“你以前和九王爷感情很好？”

        “皇帝知文官冗杂，官费开支多而办的实事少，他们会改革官制吗？他们也知军队孱弱，不堪一击，他们会努力练兵，巩固地方和边防吗？他们不会，他们只想在皇里享乐。”

        “不，我很早就知他不喜欢女人。”

        飞燕和白影打扮成普通人的样子，坐着车离开东京。

        “如果说从小明白什么理，那我大概是明白世间没什么真情。恩客和娼，不过就是那样。你不一样，你在我心里是最重要的。”

        “我最后送殿下一卦，潜龙勿用，利在西南。”

        “我既然选择了你，肯定不会在意这些事情。更何况，我也是……”

        “都是些没意思的东西。”赵诘说着，将聘书和遗诏放在龙凤红烛上引燃，先帝的笔迹灰飞烟灭，风一就散在了天地之间。

        “叫我阿燕吧，不过也不要说错成飞燕。慕容婉月……以前的人生到底离我太远了，就像一场梦。”飞燕说。

        “离九王爷远一点？”

        “家祝王爷长命百岁。”白影说。

        “但贵妃还是让你们订婚。”

好。婉月，我不是为了你，是为了阿影。你替我……好好照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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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我为什么要带你离开东京吗？”

        准王妃的葬礼一切从简，七天之后，赵诘请旨到巴州赴任刺史一职。从东京到巴州路途遥远，赵诘还没有到巴州，就听到了东京被北方的蛮族军队屠城的消息。直系皇室成员几乎全军覆没，贵太妃在北军攻破皇前上吊自尽。按照长幼次序，赵诘成为无可非议的皇位继承人。

        “不，东京城不久之后会从繁华的天堂变成人间地狱，这才是最重要的原因。我们要尽量往南边走，哪怕不繁华也要向南走。”

        “妾谨遵殿下之命。遗诏、聘书、金钗，还请殿下收下。”

        “从小被迫服饰那些男人，我会习惯那些事，但没办法改变自我的本能。”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遇见了结局，我什么都不了，只能自己逃走。”

        “你们最后还有要对我说的话吗？”

        “东京城真的会变成那样吗？为什么？你预见这一切不能改变吗？”

        “我以前是贵太妃边的侍女。我帮她在后中肃清讨厌的人，所以她很看重我。我以前在里也不是什么好人。手上早就沾满了鲜血，那时候我的年纪还很小，小到不会有人猜测幕后主使有我一份。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中山王府突然传出准王妃暴毙的消息，除了少数人很少有人知内情。而从那天之后，名为飞燕的小贼也没有在东京行窃。如果有，也许是其他窃贼打着飞燕的名号办事，而真正的飞燕在其他的城市出入于富贵之家，偷去贵重宝物。

        赵诘这时候才想起飞燕的话，那一句“天命不可违”实在是赵诘如今的写照。贵太妃生前最大的心愿是可以当皇后或者坐上太后之位。如今，她被追封皇后，却因为找不到失只能建立衣冠冢下葬。赵诘一生未立皇后，也无妃嫔，更无子嗣，最终传位于宗室之子，成为太上皇后又听政二十年。

        “我看得出来，中山王是真的喜欢你。”

        “你是被迫的，而我是天生有城府。我那时候中山王叫九兄，他也不介意。我当时故意接近中山王，让先帝和贵太妃误会我和他两情相悦，只是为了将来能成为皇后。贵妃再得爱，终究也只是妃妾，而我要成为一个能够掌控朝政的皇后甚至太后。只是后来我家遭难，让我明白所谓权力和富贵，都只是天边易散的浮云。我能算别人的命运，却算不了自己的。”

        飞燕和白影走到一个叫交趾的地方，在哪里过着平凡的生活。他们一生未正式结婚，也没有亲生孩子，过着没有别人打扰的生活。如果生活有空闲之时，他们又会带着大宗货物经过河路海路向北经商。他们不在意商品能卖几多钱，只在意一路上可以看到什么风景。

        “天命不可违，就算殿下烧了这密诏也只是枉然……”

        飞燕和白影一路向南浪，靠着以前的积蓄还可以平静地过日子。他们在路上听到了东京沦陷和新帝继位的消息，不胜唏嘘。而一路上，他们走走停停，不算太快，竟然看到了很多自北向南逃命的各种平民。飞燕和白影财不外，打扮朴素，有时候会把一些银票换成金子在行中，以防意外。

        “唉。”

        “婉月，我第一次知你的名字。”白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