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轻蹙,将那纸条扔进灯笼里烧了个粉碎。
天见晓时,我军带着俘虏在平州城与众人会合。
“刺史大人,如今才想起我,是不是太晚了些?”她抬踩着他的脸,狠狠压入雪地中。
彼时他带镣铐,披散发,一铠甲早已褴褛,脚上的靴子破了大半,后的每个脚印都沁着血渍。
“大
宋景蹙眉,见她神色如常,心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这场战役本打不起来。”
尽了?”
“什么话?”凤泠咬了口先前买的冰糖葫芦,云淡风轻,毫不在意。
“你懂什么,事后那几人就被赶了出来,还被喂了哑药,谁知州牧府中究竟有什么蹊跷。”
是夜,一把大火烧光了州牧府,绯红火肆意吞没着黑夜,照亮大半个平州城。
“诶,你小声些!”
宋景吓得心突突直,耳尖一红,急忙付了钱,拽着她走开,“你怎么能当众说这种话?”
城墙上,凤泠眺望着远方敌军军营,透过动的火苗,似乎看到了正激烈厮杀着的两军。
听着这些杂言杂语,凤泠默不作声随手买了两萝卜,瞧见宋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当着小贩的面,委屈:“姐夫莫不是担心你我二人出来被姐姐撞见?既如此,当初何必又来招惹我。”
阿影一早候着,恭恭敬敬地递上了几叠文书,:“已按殿下吩咐派人截了粮草,是否今夜传书宋将军李将军趁机偷袭?”
凤泠站在城门口,看着人群中央被一锁链系在战后的那人。
阿影伸手将她扶住,生怕她一脚踩,“殿下,这等小事交给属下即可,切莫脏了殿下的脚。”
“究竟是什么邪祟作恶,连巫医都镇不住。”
登时小贩看他二人的脸色都变了。
过了约莫两三个时辰,前线来报,说此战大捷,一举擒获了二皇子齐晋,燕北将军也死在了宋将军刀下。
话音刚落,他便察觉到了不对劲。
若真有意开战,大雍区区两万人,也就只能在大凉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才能攻下怀雪城。
“传令下去,今夜按计划行事。”她抬眸看着院中飘零的雪沫,眉梢染着几分凄凉。
“殿下,人带到了。”阿影将那位葛刺史五花大绑捆到了凤泠跟前。
街上闲逛了一阵,二人听到阿影的暗号,便赶回了小院。
凤泠垂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底满是厌恶,“拉出去一寸寸剜了他的肉喂狗。”
看到城中火光,城外埋伏的一千人事先聚集到了城门口,攻其不备,一盏茶的时间便占领了东西两个城门。
“不过说来也怪,前些天州牧府中不也出了怪事吗?那巫医不是去了两天就治好了发疯的几个下人吗?”
若说庆帝不重视这场战役,偏偏又派了二皇子齐晋,可若说他重视,却又只派了两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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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风中掺杂着些许灰烬,是雪是灰难以辨认,只灰茫茫一片。
闻声,那人颤巍巍地抬看她,一脸惊恐,“是、是你!贺家媳妇!”
寒冷彻骨的雪夜里,葛刺史只着单衣,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拼命磕求饶:“大、大人饶命,小人必然誓死效忠大人,若、若有虚言,天、天打五雷轰!”
“也罢,替我好好教训他。”说罢,便厌恶地收回了脚,来来回回在雪地里蹭了好几下。
凤泠不答反问,“我问问你,他给齐晋派了多少人?”
分明狼狈不堪,却在看到她的一瞬挑眉轻笑:“好久不见啊,小阿泠。”
庆帝此举,并不像是有意攻打,而是在……针对二皇子?
说完便拿了手帕佯作哭泣。
宋景不解:“两万。”
“听闻庆帝病重,尚未立世子,近日都是皇后代理朝政。皇后膝下三子,大皇子多病早夭,三皇子平庸,九皇子年幼。不过,你说这二皇子既知山有虎,为何偏向虎山行呢?”她微微眯眼,脑海中浮现起那幅画像来。
他哑然,想起先前路人的谈话,压低声音:“如今言四起,不日便会传到中。你就不担心,庆帝无畏言突击吗?”
“城门口的算命瞎子可算了一卦,说这东西来势凶猛,直冲紫微星呢!”
恰巧传来中密令,凤泠打开一瞧,纸条上仅有短短一行:凰病危,速回。
凤泠仔细翻看着,除却粮草数目,还有敌军军营中送出来的军情书,大意是说军中粮草短缺,望平州州牧支援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