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窝出去找。”
“德庆殿男御怎么不说再给这个东西立个碑?山野之物我见得多了,这个东西有什么稀奇。”鹤渡飞说。
“皇后这是在什么?”鹤渡飞带着怒气质问。
“德庆殿男御免礼。”杨说。
鹤渡飞没仔细看来者的面容,下意识认为是哪个世家公子,说不定还会在秋围的时候成为慕容越的新。要不是看到江不染跪下行礼,说:“臣参见皇后殿下。”鹤渡飞很难将眼前人与皇后联系在一起。
“草原女子都会骑箭,我看你也不差。去年围猎你也很厉害。”杨说。
那年秋天,太子还在承光寺修养大病初愈的。慕容越出发围猎的时候,本来只想带上各妃嫔。杨待在椒房殿抄写经书,长日无聊,说什么也要同行。那一天,皇后换上了短打便衣,束发冠,拿着弓箭骑着骏而来。
杨看了一眼四周,没什么人,于是几步轻功连蹬带飞坐在了达摩旁边的树枝上。杨伸手,达摩从善如跑到了她的怀里。杨很快爬了下去,双手举起达摩,看着他的蓝眼睛。
“汉高祖斩白蛇而起义立业,此物不是一般的东西,还是挖个坑埋了吧。”江不染说。
“殿下谬赞,臣只是随口一言。”
“我还不是太子妃的时候,特地求当今陛下在围猎之时带上我。陛下当时的术比不过忠义侯,而忠义侯比不过我。陛下不想让我同行,可能是每年都输得太惨了,哪里有的比。”
“谢皇后殿下。”江不染说。
“这么高的树,还是让人拿梯子过来……”托乌莲说。
“妾第一次见识到殿下的功夫,原来玉太后当年与殿下同台竞技,难分上下,的确不是传闻。”托乌莲说。
本来是君臣尽欢之时,杨将自己手中的那只兔子到秋霜手里,出娥皇,一下子扔到慕容越背后的树上。剑与慕容越脸而过,险些划伤慕容越的脖子。慕容越大惊,往后一看,娥皇至少插进了那棵树两寸之深,在剑与树之间,还挂着几乎被斩成两半的一条白蛇。
“陛下本以为那只大雁是他的中之物,谁知捡起来后发现上面只插着皇后的箭。”江不染说。
“武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哪有什么一如往昔。看来今天又可以加餐了。”杨过去出娥皇,看着那条白蛇。
托乌莲到椒房殿请安,却发现杨不在,听到猫还没找到,也出去一起找。猎犬鼻子灵,很快找到了一颗枝繁叶茂的古树。杨抬一看,果然看到那只灰扑扑的白猫躲在枝干间。猫喜欢上树,爬高了却容易下不来。达摩发现杨,虚弱地“喵喵”叫了几声。
“德庆殿男御,你去挖坑葬了它。至于今日,没有什么白蛇,大家只是饮啖醉饱,君臣尽欢。”慕容越说。
“不得无礼,”慕容越对鹤渡飞说完又对杨说,“阿的眼力和膂力一如往昔。”
晚上的时候,地里生起一大团篝火,所有人不拘君臣之礼,各自烤着野味。秋霜扒了兔子的,理了兔子的内脏,杨亲自将秘制调味香料与酱汁抹在兔肉上,腌制了两个时辰有于。兔子的油脂落在火中,火在那一瞬间烧得更旺。慕容越和鹤渡飞坐在她们的正对面一起烤鹿肉。
“诺。”众人说。
“诺。”
鹤渡飞躲在不远的另一棵树的树枝上喝酒生闷气。他看到了杨和托乌莲,却懒得理会。杨是无心师太的徒儿,鹤渡飞却很少有机会见识到杨的武艺。除了那一次围猎。
“今年的野物倒也是长得硕,我刚才打了一只大雁、两只兔子和一只狐狸。”杨说。
“妾哪里能和殿下相比。”
“打猎不过是闲情野趣,主要是在皇家园林进术,陶冶情,野物收获只是增添趣味。将输赢看得太重,生活上会少很多趣味。”
鹤渡飞不情不愿地拱手,说:“皇后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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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庆殿男御有一颗君子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