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御青心中一痛,但是他知此刻绝对不能弱给母亲看,严母最会用刀子戳人,此刻他心会被严母利用,他环视左右;“你们好好侍奉母亲。”快步离开。
“娘把我的花了?”严御青抬,直视母亲。
从小到大他的生活一直被母亲牢牢控制,此刻他心中有一熊熊烈火,想要发,但是看着眼前这个养育自己长大的母亲,还是忍住了,语气生:“母亲,儿子岁数大了,有些事情可以自己主了。”
说着转就走,严母在背后叫:“二郎!娘万里迢迢而来,你除夕不陪在母亲边吗?”
“知我为什么了你的花吗?正是因为那是你亲手种的,我才的。大好男儿不思进取,反为讨好女子栽花?”严母站起来,走到严御青面前,并不高大的躯带来强强的压迫感,“小时候你就想当个乐师,被我板正后从军七载,我以为你有长进了,原来没有。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居然留恋一个卑贱女子,自甘堕落。”
严御青看也不看,“我有心仪的女子。”
严御青:“月月是我认定的妻子,任何人都不能改变。母亲能选择的就是接受她,或是接受我和她永远生活在边关,一辈子不回京都城。”
月月三人正在吃火锅,屋内雾气弥漫,严御青不在,三人气氛都有些不热闹,月月想打开窗透透气,一眼就看见了站在外面的严御青,四目相对,百感交集。
下着急,快加鞭赶回了寻芳城。到宅子前已经是晚上,只见门口有两个守门的人提着灯笼,一见严御青便上前打个千儿,行礼问安。
“给娘请安。”严御青跪地行礼。
他走到医馆门口时,已经是午夜,万家灯火通明,欢声笑语不断,还有炮竹烟火时时炸响。
严母:“没错。我是了,怎么了?”
“你若是喜欢看花,来人。”严母放下手中茶杯,五个衣着华贵风格不同的女子腰肢袅袅地走了进来,每一个都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严母指着女子们:“是我疏忽我儿年岁已到了该成家立业的时候了,这有五个女子都是经过细心调教的,你自己挑,或是都喜欢就都收了,反正是纳妾。”
严御青直接站起了子,他比严母整整高一个,俯视着严母,眼眶中带着点红,严家本是世代勋贵因为娶了岳阳长公主地位更是水涨船高,但是他的母亲是个很有野心的女人,当年没能入主中,一直遗憾。所以她不想要世家好听的虚名,她就要实权。但是丈夫早逝,严家三个儿子,老大最优秀从小励志完成母亲的梦想,却在战场上被砍断了大成了废人;严御青是老二,没什么雄心壮志,更喜欢曲乐,也被从小着习武,老大断那年,严御青刚刚十五,也上了战场;老三还小,也被送去了另一边关。
“母亲真的是为了我好吗?”严御青神情疲惫地看着严母,懒得多说:“母亲想要的东西,我会给你。如果我现在听了母亲的话,不必等以后,我会从现在一直后悔到死。既然母亲周围有这么多人服侍,我就不打扰母亲过节的雅兴了。”
“自己主?你就是要娶那么个东西为妻?她份卑贱得……”严母的话被严御青打断,她愣住,看着眼前比自己高出一的儿子。
严御青下进院,大红灯笼高高挂在屋檐,只见院内的枯萎的花草都被移除。摆了几株姿态万千的梅花,梅花散出幽幽冷香,严御青只是略一打量,便进了大厅。厅内,丫鬟仆从林立,一点没有早前的空旷感,金碧辉煌满室馨香,严御青一点不喜欢。
琉璃和琳琅都不在房上,二楼灯火明亮,似有月月背着烛火走动,有影子映而来。他不知月月是怎么来医馆的,会不会受了母亲的折辱,只要一想到月月会因为自己受辱,他心底就一阵酸痛,突然不想上楼,只想站在外面盯着那人影。
严御青面上辨不清喜怒,声音低沉:“那是我亲手种的花。”
“你在威胁我?我辛茹苦把你养大?我是为了谁好?我还不是希望你能娶一个出高贵的名门淑媛为妻,日后你的事业也能有助力,两全其美的事情。你现在不听我的,早晚有一天会后悔的。”
严母喝了一口茶,等了一会儿,才:“我儿就没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严御青穿着深紫的冬衣,站在寒夜中,万家灯火明,却仿佛没有一盏烛火是为他而点,月月的心又酸又,“既然回来了,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