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和月月回寻芳城。”
“废话。”顿了一下,:“所以虽然你救了我,早晚有一天我要揍死你。”
月月回,见闻人越,如避蛇蝎,就要离开,却被闻人越拦住,“茶水给我!”就在月月心神不定的时候,他突然从她怀中取过茶水,看也不看她,进了营帐。
“严将军受伤了,将军让你去看看他。”
“还看什么?走吧!”薛厉拉了拉神色不明的闻人越,二人离去,月月连都没抬。
“别以为月月是原谅你了,她只是因为你救了我,向你谢而已。”
半个月过去了,薛厉才把军营中的事情打理完,该请功的请功,该抚恤的抚恤,抽空去看看严御青。
“严御青……”月月的声音十分轻,仿佛没有重量。
伤兵营的士兵能包扎都包扎了,现在就是用人看着换药,用的人没有以前多了,薛厉又特批月月照顾严御青,月月没有推辞,每日把薛厉送的补品煮给严御青喝。
外面阳光正盛,众人都在收拾东西,过几天回成河了,月月想了想自己和严御青好像没什么要收拾的,两个人囫囵个回寻芳城就好。
“臭小子!你还知是我救了你?兵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穷寇莫追知不知?”薛厉自坐到椅子上,数落起严御青,“要不是我去救你,你早就被碎尸万段了。再说了,你在这场战争中已经表现得够出色了,完全可以请皇上赐婚了。”
严御青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因为他这次孤军深入,斩首了原沓立和一个胡人将领,虽然也差点把命丢了,被薛厉救回,但薛厉说他这次是首功,问他要什么。
月月看着他每天换药,上被砍得每一块好肉每一次都哭得泪满面,他偏还和没事人一样,一边疼得呲牙咧嘴汗浃背,一边还要扮鬼脸讨月月开心,然后就是每天都要和月月说一句,“你上就要嫁给我了!”
“过几天营,回成河,你去哪修养啊?”
月月居然向他福了福,让他微微一愣,然后便离开了,把房间让给他们。
只是一句请旨赐婚罢了。
可严御青偏偏眉微微蹙起,眼珠微动,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女子泪的样子,微弱:“月月……”他想伸手抚摸她的脸,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月月抓起他的手放到自己脸上,她的脸紧贴在他手心,有泪水从他的小鱼际一路蜿蜒到他的胳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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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胜了,沙匪残余原沓立和胡人的老巢被攻了下来,月月听得云里雾里,不是原沓立和胡人在侵略大周吗?薛厉带了兵踏联营,斩首六万,是的,斩首就六万,账面上报多少不知,但是胡人这回是元气大伤,被迫北迁。
严御青穿白色寝衣微微敞着怀出腹肌上缠绕的纱布,他坐在床,下半被被子盖着,眼中还是喜悦、庆幸和一丝坚定,“我必须加大筹码,让这件事万无一失。”
“是。将军今日回营的。”
“什么?”月月赶紧拉着小兵的胳膊,:“快带我去!”小兵怔住,只能带她跑着去。
看着严御青开心得像个孩子的样子,月月再悲伤的心情也不由得变好些。
“真有那么喜欢她?”
月月端着茶水站在门口,冷不防背后突然传来声音,“怎么不进去?”
月月想,薛厉这次保住了自己常胜将军的名号,可能要彪炳大周史册了。不知严御青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我终于……可以娶你了……”他说完这句话,就晕了过去,月月泪水汹涌,赶紧给他盖上被子,将他的手放进去,就那么贪婪地紧紧地盯着严御青看。
她在伤兵营包扎伤口,突然有人来找她,说是薛厉传召。月月一愣,:“薛将军已经回来了?”
月月一揭开营帐,只见薛厉、闻人越都在,正转看向自己,她也不二人,进了军帐,直直朝着床上那悄无声息的人而去,他躺在床上,上的伤口已被包扎过,此刻那个军医正将战场上匆匆包扎的纱布放到水盆中,鲜红的颜色刺痛了月月的眼睛。
月月看着他几乎被包成粽子的上半,又看向严御青苍白惨败的脸,他的脸一向是古铜色的,何曾如此惨白过?泪水潸然。
薛厉无语,突然有点后悔救这个狼崽子了怎么办?
月月跟着走,问:“那叫我什么事?”她的手不自觉摸上了腰上的绣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