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芳看见我的目光，冲我挤了挤眼，我回了一个笑。

        十岁那年，母亲生下了皇长子，作为所爱之人之子，更是自己的独子，我的弟弟闻人琰刚一出生就被立为了太子。

        我话音刚落，寻芳就像一只炸了的鸡，红着脸：“谁说本公主要嫁给你了！”

        我七岁那年，母亲和皇帝申请让我去了书房读书，寻芳也在那里。

        我这才知，那个在我面前乱嚼的女已经被杖毙了。

        有一次寻芳说：“你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我是个公主，又不是将军。”

        皇帝笑意不达眼底，问我为什么。

        寻芳似乎看出我脸上的忧愁和恐惧，握住我的手：“别害怕，我会保护你的。”

        母亲又叮嘱了我些事情，便带着琰儿离开了，将大殿留给我和寻芳。

        我被她看得有些心虚，低下了，其实我对自己的弟弟感情复杂，暂时也没有为了他牺牲命的打算，我只是想在我有生之年大权在握，早晚有一天推翻这个狗皇帝。

        寻芳看我面色不好，就让先生停了课，我不愿意请御医。先生人很温柔，招呼我过去，给我按压位，让我们二人坐在他边，听他讲故事。

        “我又没说自己是将军！”看着寻芳恼怒的样子，我大笑。

        他满月那天，当着文武大臣的面，我上前敬酒，说了好些恭敬的话，然后提出我要学武。

        她说：“薛厉，我是个公主，谁欺负你，我就杀了谁。”

        看着我脸红地点了点，她又：“还有一件事，不许碰别

        “梓潼所说，朕何时不允过？”他唤母亲梓潼，那是称呼自己的妻子的称呼，我抬看，皇后在皇帝的另一侧，正低着温柔地给寻芳夹菜，似乎什么也没听见。

        许久，皇帝微微叹了一口气，“朕允了。”

        一想到母亲求皇帝，皇帝把母亲压在下调笑亲吻，一边看向我，他似乎在透过我看向我父亲，仿佛在说，看吧，你的女人现在在我下。我的胃就一阵阵地抽痛，有点恶心。

        “可……我觉得为将军夫人还是要了解一些的。”

        我跪在地上，用满怀关爱的目光看向还在襁褓的闻人琰，：“我要习武日后将军保护弟弟。”说完，自己起了一鸡疙瘩。

        “臣妾还以为皇上不会同意呢。”

        和寻芳在书房的日子是我最开心的时光。

        闻人琰搂着我的腰撒，“哥哥，你不要走好不好。我要你永远陪着琰儿。”我看着弟弟年纪小小就俊逸的眉眼，摸了摸他的，安：“哥哥去参军，才能保护你啊。”我这弟弟自小喜欢缠着我，我被他缠得心，怎能不喜欢他。

可去，皇帝肯定已经从女的嘴里知我对他和母亲的结合不满了，说不定还会揣测出我心中的恨意。

        母亲又拉了寻芳的手放到我手上，对寻芳说：“殿下，薛厉这孩子别扭的很，你以后多带他玩玩。”

        “既然这孩子有这个心，皇上就允了吧。”母亲在皇帝边柔声地说，我抬看她，她也正看着我，目光幽微。

        我要去从军了，皇帝亲自设宴为我送行，告诫了我些话，便离开了，把时间留给母亲、寻芳和闻人琰。我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有些失神，这些年他对我越来越好，闻人琰有的我一样不缺，甚至遇到一些事情上还会亲自教导我如何事，似乎是想一个合格的继父。可是我不能忘记复仇，否则就是背叛了我那早已在我记忆中模糊不清的父亲。

        习武后，我的生活变得更加忙碌，上午要去跟着教习师父练武，下午去书房上课，晚上学习兵法，偶尔会和寻芳说上一二。

        刚及笄的尊贵少女已经煲的一手好汤，只是因为我的胃不好。

        她把我拉回了关雎，我失踪了好一会儿，母亲似乎没有生气也没有着急，只是让我上前，摸了摸我的，：“你是主子，若是有婢惹你生气，杖毙就是，跟自己过不去干什么？”

        “好！”寻芳点，喜上眉梢地看向我，我被她瞅得有点不好意思，一栽进了母亲的怀中，母亲用手摸了摸我的脊背，没有说什么。

        那个人是你爹，我没敢说，心却安稳了下来，这是父亲死后第一次有人说会保护我，即使母亲都没有对我说过。

        寻芳上前来，我以为她要说什么话，却被她突然吻了一下，我浑僵地看着刚刚及笄的女孩眼中情：“我就嘱咐你一件事，好好活着，我等你回来请婚。”

        日子就这么过着，转眼我到了十七岁，那年寻芳十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