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定会喜欢我的!姐姐胆小怕事,我却喜欢军人,豪迈勇猛,有何不好?往后若是被丈夫羞辱打骂了,我看,多半是自己的问题!”白若琪得意得抢话,已然有些大都督夫人的架势了。
可他却有些魂不守舍的。
可是,她们的娘亲的系却很扎实,刘氏的爷爷乃是前朝中书令,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刘家人遍布朝野,荣光至今不减。
皇帝亲临参加这场婚礼,给足了季山逢面子,白家、刘家脸上也都有光。
刘氏说的没有错,季山逢不会在意的。
作为常年戍边的重臣,季山逢需要一个在前朝有一定政治能量的偶。所以,别人都不合适,但是,是白若晚还是白若琪,倒真是没有区别。
且,唯独是这个类型的女子,对男人来说,往往意味着,自由。
“吃饭吧。”
白清风:“那倒也是的,用武之人鲁惯了,对女人,多半也不会太手的,不过你子柔顺些,惹不到别人动怒,反而惹人心生怜惜,实则我倒觉得,般的。”
仿佛她脚上系了断不了的丝线,另一拴着他的心,她这一背走,给他扯得生疼生疼。
父亲颇有些遗憾,他总觉得,温柔的女孩,应该嫁的好些。
眼看这亲要定了,面对白若琪的出言不逊,白清风还真不敢多说什么。
白若晚可就不同了,往后要是她出嫁,她可舍不得这么多,普通人家有了便花,越是大人家越要算计,不中用的人,投资了干什么?等着赔个光吗?
老爷既然都发完话了,刘氏认为剩下的分应该自己主。
数月后,白若琪代替白若晚风光大嫁,刘氏高兴,备了足足八万两嫁妆给她,给得多,乃是因为她值得,为值得的人花,叫投资,所以可以多一点。
所以他喜欢她,哪怕他很少陪伴她,他像这时代里所有有权有势的男人一样,有太多的老婆,太多的子女,纵然想看顾周全,也是分乏术。眼看白若晚虚岁都十八了,父女见面的次数不超过十次。
方才,在外庭,他又见到那女子了,惊鸿一瞥而已。她今天穿了一红,跟她的气质一点也不搭,不过也算是秀丽了,看这打扮,应该是新娘或者新郎的近亲。
要不了多久,这就是西北大都督的夫人了,地位非同一般。
大堂里,重臣全围着莫重坐着,他既然来了,吉祥话给他说的倒是最多的,新婚夫妇反而是例外了。
刘氏当仁不让地说:“退婚未免让对方没面子,不若就换一个,虽不是长女,但也是我所生养,差不了什么。”
她到底是谁?明明就不认识,却为何像是早就见过?
吃席时,白若晚心想,只怕好大喜功的妹妹此时坐在房里,嘴巴都要笑劈叉了。
当今皇帝算是个明君,相比于先皇,对官员这方面,是比较苛刻的――苛刻,他们才能低调谨慎地办差。文官,他向来不怎么搭理,不过武将却是例外。
白清风叹了口气,看了看白若晚,觉得她真是烂泥扶不上墙,不争气!
这婚礼的阵仗可真是几十年不遇了。不仅朝中重臣、世家贵族悉数参加,就连常年不见的许多大将军也都应邀出席。百姓们围在府外瞧新鲜,一层又一层,把将军府附近围的水不通。而当天,理秩序的不是京中小吏,全是平盛的兵,那群人各个位高权重,执法不是一般的严明,全按军纪论,那叫一个威风气派。
他看中的是这个女子的政治成分,爹是吏侍郎,品阶虽然不高,却有着调动官职的权利,有这样的岳父,方便安插亲信进入中央系统。
爹的品阶不高,皇帝就会觉得他识大,对他少些忌惮,日后分兵,兴许就能多分些给他,当元帅的,岂能抵得住兵力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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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没有什么委屈的,只是我听人说,军官脾气都不怎么好,嫁的这么远,孩儿有些害怕。”白若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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