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无能的皇帝以利益换取权力,但,这天下利益,究竟是属于皇上的?还是百姓的?若压就不属于他,他又凭什么能拿去交易皇权呢?不外乎有人乐意他有权罢了。这“无中生有”的权力游戏,属实是让他们玩得明白了。
何,在干些什么,这些到底有什么意义?”
――单是莫重想要在各地开设平民书院一事,各世家贵族整整用了九年时间才勉强答应了,为什么?他们不愿意让百姓看书识字,懂这秘密。
先皇说穿了也不过只是想简单点、舒服点去当这个皇帝,这实乃人,怪不得什么,可从此便产生了灰色地带。贵族们拿到了足够多的好和特权后,默许了皇帝的权利,他们懒得再造反了,大家坐在一起把打下来的天下和财富分一分,岂不妙哉?至于那些苦受盘剥的百姓,则大家心照不宣地选择无视,毕竟,国家之强盛富足,关老百姓什么事儿呢?
白若晚一直跪着,莫重伏案思忖许久许久,最终还是让她起了。
他说:“你的建议可行,朕即刻命人去办,但这功劳你却不可居,此等一国之要事,万不能出自于后,更不能出自于你之口,于推行十分不利,朕自会暗中补偿你和你的父兄。另,朕见你虽为后妃嫔,却颇智慧,那便不需赘言了,今日你我闲聊,虽死不可只言片语,你既聪明,自然明白,保命或者送死全在自己,朕爱你,不代表你什么朕都能保得住你。”
“你到底是谁?为何你敢说?又为何要说?”
白若晚知,莫重这又是在指摘先皇,他内心向来看不惯他父皇,好大喜功毫不务实,正因如此,便不得不在本利益上出让步。
白若晚扑通跪下了,面色却是无波,最近他们共,时常会有些亲密举动,索也就摒退了人,所以他不会怪她的,因为没有理由。
“大胆!”莫重一听,吓得汗都冒出来,他这爱妃向来说话直白,在她嘴里,仿佛世间压不存在什么重大的事情,什么都是可以说的,没有什么是不方便说的,这他是知的,但胆敢妄议先皇??她是脑子也跟他一起坏了还是怎么的?疯了吗?!
“可臣妾却独爱皇上这样的治世明君,论起治国之,心远见,一百个先皇只怕也比不过皇上。”
莫重定定看她,他自己怎么早没有想到呢?
莫重听了哑然万分,她这建议,若真实施了,不知要省了他多少力气!这么多年来,之所以会如此困难,归结底,还不是官员的思想问题吗?
“‘为何’真有那么重要么?皇上只随心而行,臣妾此生永远都是你的人,我就在你后,无时无刻,所思所想所言所行,无不真心为你。”
如今朝中多数官员仍然来自于贵族,脑袋里,认为普罗大众是下等人的思维深固,他实则很难让他们干些实事,他们才不“下等人”的死活呢,他们更喜欢先琢磨琢磨,哪个差事的油水多些?
他虽偏爱重用那些寒门出的学子,然,那却也不是万全之策,他深有会,许许多多读书读上来的人,刚一入朝时,简直是满腔热血,还以为如今国泰民安了,便又该打仗了,明明自己就是百姓出,可论起国事来,百姓却又成了一批又一批的稻子,长高了,就该收割了,收割高官厚禄、赫赫军功与千古美名。
未等莫重缓神,白若晚举重若轻地说:“臣妾斗胆建议,皇上成立国书局,将自己生平印制成册,下发到各个书院,并制定相关律法,确保推广使用,借此扩大皇族影响力,并培养皇上合用的人才。以免来日,通过科举选拨出的官员,却早已被灌了一脑子战争的毒药,待皇帝开始着手培养他们时,又要从新扭转,让他们将中理想从开疆拓土转到微小却又实际的事务上去,而至于扭转到何种程度,却又是谁也说不清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