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 m i s h u wu. c o m
“疼我怎会成了你的负担?疼我,高兴的还不是你么?”
孩子虽然还怀不上,但早晚会有的,娘家的事情怎么办呢?她总不可能靠着冠后当上皇后,前朝的人可不吃这一套。
白若晚摇,叹气。
既是为了实现一个人人平等的大同世界呕心沥血了一辈子的治世明君,又岂可在私人事务上重蹈贵族世家那套覆辙?自十四岁登基,他经历的一系列惨痛事件令他狠毒了养那些权贵世家的父皇,而他终将以之后的人生去搞明白,他父皇当初究竟为何会那么?以及这巍巍皇权,到底意味着什么。
但在莫重而言,这些,却是此生咬着牙、着泪、淌着血也必须迈过的槛。
他想让她成为他的皇后,这是他目前所能想到的,对她表达爱的最高级方式,物质与神并存。
“行,就你看得透彻,我也不跟你争了,朕的爱妃学富五车,有的是说法堵朕的嘴。”
白若晚实在被他磨得没辙了,只得说:“白鹭并不堪用,若非要我求,我盼你永远不要重用他,永远都不要。”
他究竟还能再说什么呢?
“可是,夫妻之间难就仅有这些么?如今你毕竟是皇家的媳妇了,有些事,你总该去想想,你再是这样磨磨唧唧的,朕都想要治你的罪了,治你个‘不够爱我之罪’。”
甚至,她不顺利把男孩子生下来,他其实也不敢碰别人,夺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懂,他万万不敢,让她的儿子年岁比其他皇子小太多,年纪,在那种情况下有天大的作用,如果太年幼了,将会毫无竞争力。
终究环境就是这个环境,他纵然再超前,逃不开母凭子贵那套思维。他盼她快点有孩子――确切地说,是皇子。就算有了就不能碰,那也好过她膝下无子,娘家又弱势,自己在后孤立无援。
被替换掉的床单,以及晚晚从来都没有使用过的、后分发给娘娘们的完事后垫腰的小垫子。
“你怎么还不睡呢?我见你一点困意都没有,明天还要早朝呢。”
妃子不急,急死皇帝。
人生不过大梦一场,皇后之位于白若晚而言犹如镜花水月,既不真也不实,她此次下届,跟那毫无关系,她当不上皇后的,因为没有机缘。
“皇上早些睡吧,不要再琢磨这些了。”
“我知皇上对我好,我也深爱着皇上,你又怎会不明白呢?你明白得很,脑子明白,心里更明白。”
“为了谁睡不着,谁自己心里清楚,疼你,反倒成了我的负担,哪天我也懒得想了,我看谁你。”
如此琢磨了一圈,不免又绕回到了老问题――也就是白鹭的问题。
“可你母亲就生了这么一个男丁,那怎么办?白英?白速?我信你的眼光,你直接告诉我算了,你家还有哪个是堪用的?文韬武略,什么都行,朕有的是差事给他们,有的是机会让他们在朝中立威。”
他倒想扶植她的娘家人,那并非一蹴而就,需要长期布局规划。可她自己不着调,也不知小脑袋里整天在想些什么,爱他,爱他,倒真是情真意切的,可难,她就不想要个什么结果吗?
实则白英往后会帮他的大忙,但那无需她现在提,提了也没用,人总要经过些事情才会成长,天时地利齐全了,自会水到渠成。
但是啊,但是,他提过了,她也说了,她不愿意、不喜欢、她清高得很,觉得这些可都世俗得很咧。
终有一天,他会明白,他爱她,继而产生的一切所思所想,皆是梦魇迷障。
他老是觉得浪费了,他以为,她是不知的,不知别的的嫔妃得有多羡慕她,要是搁别人,皇帝整天就住在这个里,一连几个月了,天天都有,没有一天没有的,只怕早有了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