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月过去,皇上下了朝过来看白若晚。这天,阳光晴好,照得刺眼,那时她正在摘亲手种的putao,摘了可是不少,一大串一大串的,深紫色的果pi,颗粒圆run饱满,看着就很多汁,gong女们叽叽喳喳的,看上去十分开心。
枫叶直呼:“这putao我最知dao了,怎么也得两三年才挂果,可放在咱们娘娘手里,半年就长成了,实在不可思议!要我看,咱们柏翠gong里的娘娘实在不凡,跟一般人就是不一样!”
她这话,说得不大得ti,不过晚晚从不guan理手下gong人,她这里的丫tou都有种野xing,莫重也懒得多说,guan它得不得ti呢?听着高兴就是了,他的晚晚,能是什么凡夫俗子吗?那必然是仙女下凡,落入皇家,专门给他带福的。
“哦?还有这种‘神迹’呢?晚晚,你怕不是最近又在偷看什么务农的书籍?”
“我哪有啊。”白若晚端着洗净的putao走过来,面上带着一抹微笑,她把盘子放在他眼前,自己也坐下来,“我剥几颗给你尝尝,看看甜不甜。”
“好。”
白若晚耐心给莫重剥putao,莫重看她手上动作看得痴了,问世间,到底哪个皇帝能有此荣幸呢?
他紧握住她的手:“是我的错觉吗?近来zuo得未免也太多了,怎么跟了我,你倒享不了福呢?这却万万不该了,我得要说说你,该让人伺候的,就让下人zuo吧,我爱你,还用说?你不zuo这些,也是一样的。”
“我喜欢伺候你不行么?看你吃了,我要开心好几天,怎么又不是享福了?”
“哎,我说不过你。”莫重几分无奈,凑近了,又说,“不如今日我伺候你梳洗吧,你让我也享享福。”
“好呀。”她把剥好的putao放入他口中,酸酸甜甜的,就像爱情一样甜,莫重咬了几口,吃下了,自己拿帕子ca嘴,再帮她ca小手,忍不住在她的眉间吻了一记,还问:“香吗?putao味的。”
白若晚柳眉微舒,不吝表扬了他一句:“不要脸。”
这大约是最好的时候了,往后的好几年里,他时常想起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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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日后,晚晚的孩子掉了,那日她又在打理花草,忽然歪在地上,裙子上染满了血。
他早嘱咐过她,别zuo这些cu活,多多养着,嘱咐了好几回了,她不听,他没辙,也从未生气计较。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此事对莫重打击颇深,细细想来,自打有了那天起,她简直像是从未关注过腹中胎儿,旁的妃子,纵然心思再是歹毒,一旦有了shen孕,总是喜上眉梢,一天到晚的话题都离不开孩子,她们会zuo些小衣裳、小鞋子,一边zuo一边开心着。她却不同,她什么都没为孩子准备过,也从没有提过孩子将来的事情,他提了,她也只是应两声而已,这些,他都不是没有感觉,只是那时他太开心了,并没在意过细节。
即便事实看起来gen本不是那样的,他也从未怀疑过,晚晚深爱自己,自然深爱他们的孩子。
即便的即便,孩子就这么没了,也不见她哭天抹泪,他仍然爱她如初,日日呵护关怀,怕她心里太伤心难过。
自那之后,他就算是装得再像,去柏翠gong的时间也还是明显少了。
更多的时候,他一个人在御书房里呆着,想着她,想着他们那未出世的孩子,落泪。
幻想,仿佛成了一剂良药,幻想里,什么都有,有母凭子贵成为皇后的晚晚,还有蹦蹦tiaotiao的孩子们,她的手很巧,给他们feng了好多衣服、裙子,她非常在意皇子的功课,日日细心监督着,也常常陪小公主们一起玩耍,亲手给她们梳好看的发髻……
这日,他正沉浸于绮丽的幻想之中,以梅gong的过来喊,袁花好“有要事”找他。
一进她屋里,一切明显不对,袁花好趾高气昂的坐在那里,一副大仇得报的模样。柏翠gong的连主子带下人跪了一地,晚晚给他磕tou,面色淡漠,什么也看不出来,冰冷得犹如一场暴风雪。
直至此时,他都并未真的放在心上,他早就不是当年那个任人宰割的弱子,不是吗?如今他大权在握,一切是与非,全凭他一人说了作数,他有绝对的实力保护晚晚不受任何人欺凌。
袁花好向他告状:“日前陛下恩典,特派吏bu侍郎之子白鹭前往震东军内办差,官至五品,皇恩浩dang,可那白鹭不仅不感恩dai德,反而嫌弃军中枯燥乏味,竟在任职期间擅自逃跑返回京城,实乃违抗圣旨之大罪!白夫人shen为后gong嫔妃,明知此事,据不上报,反倒暗中包庇自家哥哥!臣妾现已查明,白鹭逃亡回京的路费、以及其后打点各chu1之费用,皆是出自罪妇白若晚之nang中,还请皇上明鉴!”
袁花好行个礼,向莫重呈上一应“罪证”。
皇帝翻开看看,所谓往来的账务明细,无非是些gong女、太监的证词,哪天哪刻,白若晚又送了多少银钱出去。
“朕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此事正是朕授意白夫人zuo的,朕自有打算,怎么了?朕的袁夫人?莫不是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