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到地上弄翻了一箱的空酒瓶。

        “美女，你到了啊。怎么付啊？”

        回来了？

        在这种清晨的日光下，她忽然又“像个人”了。

        “那么……就让我们看看，哪几个是今天晚上的幸运儿吧。”

        ＊

        小树苗这才认出来，这个蜷缩在沙发后面的那个东西是林疏。

        “这么多屁，我一晚上可干不过来啊。”

        清晨里，门口静悄悄的，浮动着一些尘埃，显得有些冷清寂静。

        她结了车费，走下来。面前依旧是昨晚离开时候的那一栋别墅。

        此刻，这位市民的第一反应，是为自己昨天过的事情感到后悔。

        她一翻包，草，那群人真的一张纸钞都没有给她留下，她上只剩下大波浪姐姐临分别时给她的二十块钱零钱，刚好够结车费。

        小树苗是被前排的人的声音弄醒的。

        小恶魔褪去，她现在又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市民。

        林疏以为自己在梦。他喝了很多酒，睡眠不足，看东西视线有点模糊了。

        好在她醉酒之后也没忘记最后一点理智。在快十二点的时候她打开系统，模模糊糊确定今天的分数已经攒够了之后，她就彻底放任自己沉沦在望之中，记忆也就在此断了片。

        那个东西忽然动了动，沙哑地开口：“……你回来了？”

        无人去理会他们，连小树苗也懒得理会。她歪歪斜斜站起，醉意让她的笑容看上去像是人间的小恶魔。

        “开门，出来。”

        小树苗现在就坐在出租车的最后一排。抵达这栋别墅的时候，天光已经彻底亮了，清晨的日光很明媚。

        不是，整个家是被什么东西劫掠过了吗？满地的花瓶碎片无人收拾，还有很多空了的啤酒瓶。窗关着没有通风，满楼的烟味都散不出去。

        此刻他把眼睛了又，终于确定了，声音也从迷蒙转为了惊喜：“你回来了？！”

        日光从眼睛一开一合的一叶间隙之中洒落进来，有点刺眼。

        靠，你怎么回事，搞自闭吗。

        小树苗低一看自己满的酒味，再结合自己刚刚败完了几百万家业的心虚感，她赶紧闪，闪到了旁边的洗手间，并且在陈俊和林疏冲过来的那一刻“砰”一下关上了门，并且上了锁。

        她穿过客厅，没走两步，脚下就踩了几片花瓶碎片。

        只是，一走进家里，她就震惊了。

        大波浪姐姐搀扶着她，一脸兴奋，一会儿说说这个人，一会儿说说那个人，说的人名反正她一个都不熟（但有可能上过），之后她就在路边吐了一场，大吐特吐。吐完之后，大波浪姐姐给她叫了一辆出租车，送她回去。

        小树苗睁开眼睛，自己正坐在出租车的后排座位上。前面是司机回过来的一张朴实的脸。

        两个男人失而复得的心情无人可以会。陈俊心澎湃，砰砰砰急速拍门，声音都带着颤抖。

        这个声音惊动了沙发后面蜷缩成一团的某种东西。

        林疏本来以为她是一走了之，没想到她第二日天亮就回来了。

        她想仔细回忆自己昨天晚上了谁谁，但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了多少个她也忘了，反正面前都是白花花的屁，一一个准。绚丽的灯光，酒的愉悦，一个个争先恐后在她眼子底下摇摆的浪……

        小树苗走进去，一疲惫，满酒气，心中还充满了对自己骄奢淫逸的后悔。

        靠，那么大几百万的现金，自己居然就白花花扔掉了。这种生活，奢靡啊奢靡！堕落啊堕落！

        二楼的陈俊也听到了动静，原本安静的楼梯忽然有了匆促的脚步声。

        她了太阳，宿醉的感觉很难受。她模模糊糊回忆起，自己好像玩到了天亮，出酒吧的时候路边的路灯已经熄灭了，天光泛着白，两侧路上已经有环卫工人在打扫卫生了。

        人回来了？

        自己虽然昨天草得爽，但也确实是败光了一家业、净从酒吧里出来的。这也算是付出了“相应”的代价了吧。

        小树苗躲在里，听到林疏的声音透着不可置信的惊喜：“真的是她，我没看错。她真的回来了！”

        小树苗没打定主意究竟要不要出去，就听林疏焦急地阻止：“你别她，她可能现在还不想见到我们。”

        这简直是天大的好消息了。

        陈俊和林疏差点没撞到鼻子。

        “是现金还是电子支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