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情人之间的低语。

        直到最后，他都没有咬过她。或许是不舍得咬。

        那两个小姑娘已经走出很远了，依旧没忍住，回往路灯下的栏杆那儿看了一眼。

        那里站着一对年轻情侣，男生高大，女生小。两人搂抱在一起，似是在热恋，那种难分难舍之感隔着那么远都可以感觉得出来。当男生俯，轻轻拥抱住女孩的时候，仿佛把女孩整个都笼罩在自己的怀抱之中。

        小姑娘们低声羡慕起来。

        “好有保护的感觉哦。”

        “是啊，忽然也好想找一个男友力MAX的帅气男朋友。”

        她们看着路灯之下，男生轻轻弯下来的脊背。弧度清瘦好看，充满依恋感，还有淡淡的光晕洒落其上。

        她们怀着“同样恋爱了一般”的心情，恋恋不舍地走远了。

        小树苗看着那两个小姑娘肩并着肩，渐渐远去了，低声说：“现在应该没关系了。”

        她话音刚落下，从另外一边又走过来三个结伴的人。

        她赶紧又把杭星给拉近一点。

        那三人还没走远，之后又陆陆续续出来几个结伴的过路人。

        小树苗这才发现鼓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结束了。她“呀”了一声，默默看向杭星。

        “那个什么……他们那一场，好像结束了。”

        “所以待会儿可能人就会越来越多，你要好……心理准备。”

        杭星：“……”

        小树苗当然不愿意承认自己决策失误。

        她强地表示：“要不是你刚才磨磨蹭蹭、磨磨唧唧，我们现在早就完事了。”

        杭星压抑下息，低，看了一眼自己完全起的。

        他眼里带着一点朦胧感，就这么可怜兮兮看着她，仿佛是在向她询问该怎么办。

        女孩说：“要不然我们转场吧，找一个就近地方。”

        ＊

        之后的几分钟过程，对杭星而言，绝对是在人生的社死边缘徘徊。

        一场结束之后，往这边走过来的年轻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到最后，几乎是密密麻麻的人群朝着这边挤过来。

        杭星死死把脸埋在小树苗的颈窝里，死都不肯出来。

        他要是被看见脸他就完了。

        小树苗被搂抱得快要窒息了，想要稍微推开他一点――她保证，绝对只是“稍微”推开一点――却总是被杭星再一次搂紧，搂到一种要命的程度。

        她甚至怀疑，杭星是真的想要她的命，报复她的所作所为。

        “你别这么紧张，放松一点，”她一边摸索着向下，去帮杭星提起子，一边安他，“越是这种密集的人，越不会有人来打量你。”

        她终于把杭星的子给提好了，带着杭星混入了人之中，朝着外面走。

        杭星把鸭帽的帽檐扣得更低了。只有小树苗能看到，那挡住的大片阴影下，是他来没有来得及褪下去的脸上的红晕。

        ……别说，反应还可爱的。

        ＊

        那么，接下来的问题就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