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孙儿悄悄了个鬼脸,心:我还不知您啊?就是喜欢我一点儿都不像父亲的样子。他这个爷爷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旁人要提起他儿子可是半分都不行的。小孙儿说:“夜更深的又没有旁人,不知其所以然怎么能罢休?”
小孙儿瘪瘪嘴,可没人说要去长安,就您老一天到晚的说长安的坏话。可他一想起何语疏冷的面容心中就有所不忍,他追问:“可是,可是哪有这样的?夫人虚定是那两人纵过度,爷爷您不想办法帮帮她吗?”
“刚还想夸你,哎呀!把后面一连串的问题给我咽回去!只要说前半段就够了!怎么还是这样死脑?还想不想接你父亲的衣钵回太医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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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休息,切忌行房,我且开些食补的方子罢。”
何语还在秦府孤军奋战,预备着让他们松动一些在别的打算,殊不知自助者天助,舒安远的小孙儿舒卓已经颠颠儿的去打听这一新来的人家了。
老大夫愤然甩袖,迈着大步走了,留下矮他一的孙子小跑追着。
“那位夫人忧思虚,需要食补多些走动,以便强健。”
“好好。”秦讼接过方子出门去送老大夫。
老大夫捻了捻自己的山羊胡,蹙眉眯着眼,一副高深的样子,“眼下看不真切,不如过些时日再切一回脉。”
“不错,旁的呢?”
“说到底阴私不过权、财、色,问什么问?里面想不到的东西多了去了,还能样样都让你弄明白?脑袋还要不要!罢了罢了,你就跟着我在惠州晃罢!别去长安丢了命。”
秦讼只听常驻惠州的下人禀报,老大夫舒安远是惠州城医术最好的大夫,却不知这位老大夫也是出了名的活菩萨,但凡有苦有难的事儿,不是小门小、家长里短,舒安远能帮就帮。
秦讼、秦诀的欣喜冲淡了些,但秦讼依然拘谨的问:“这……那再过五日我去请您。内子说腹中有些异样感觉,可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咱们还不知人家愿不愿意离开那金银窝,这可不是路边的乞儿说帮就帮了,再说罢,再说……”
小孙儿抱着药箱跑得大气,老儿瞥他一眼脚步缓了两分,终于能口气说话了,小孙儿笑了起来,“您就是口是心非,我相信您有办法,到时候使唤我去就好了。”
“咱们是大夫!又不是大侠!见一个帮一个还要不要活?那阔气的宅子你以为是好惹的?”
“来请您的那个称夫人为内子,但另一个看起来像他兄弟的男子却也守在床前,太…亲昵了,关键是主家和仆人都视若无睹,总不能是一妻二夫吧?明明是男子主家的商贾,不妻妾成群就罢了,怎么两人娶一妻?孙儿不明白。”
帮大夫拎药箱的是他的小孙儿,溜圆的眼睛看起来格外机灵,出了府邸老大夫便考小孙儿:“方才那一你看出什么了?”
月,何语却回:“一月有余了。”
就连城里收留小乞儿的安童居都是他一手创办的,最早的一批乞儿已经长大成人,能工帮衬安童居了。惠州人名亲切的称舒安远为普渡大夫,信他可比寺庙里的高僧靠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