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我，看路……”陆宇第一次感到升阳的压迫感，让他意识到，对方是个攻。这个认知，让他咽了口口水。

        升阳不疾不徐地转过，“余幼琦出国的时候，你批过几个人？”

        陆宇抿抿，“我是在余警官外派后几个月才认识小薇的。每年外派的公职人员没有一百，也有五六十，局里签发文件的领导，不止我一个人。”

        升阳像是个有成竹的刑讯高手，节奏把握得张弛有度，她缓缓敲击方向盘，“那你是什么时候确定的？”

        陆宇是审讯方面的专家，这辈子还从未有人审过他。但是，对方是小薇的好友，他不得不解释清楚，“小薇找到余警官后，我知了出国时间、地点，就不难推测了。”

        升阳：“哦？”

        升阳只说出一个音节，无形的压力让陆宇稍微有些紧张，他失笑，“你这是什么意思？”

        升阳：“没什么意思。陆叔叔，到我家了，你……要不要上去坐坐？”

        陆宇本不想同意，但转念一想，事情还是说明白为好，这样不明不白的，白白惹两个姑娘猜忌。他撑开手掌，了两侧的太阳，“好吧。”

        升阳直接将车开到地下车库，带陆宇走进高端奢华的电梯，按下45层。

        陆宇眼了，这个楼盘的房价几乎是成都最级的，住非富即贵，也鲜有对外出租的。而且，越是高层，风景约好，价格也就越贵。他这个级别的官员，在任一百年，恐怕也买不起这里一套房子。这个姑娘到底是什么来？

        打开房门，这套100平的复式，留白，家居分布和设计装饰非常大气。但是，只隔出一间卧室，太浪费面积了。

        陆宇扫视一眼，“就你一个人住？”

        升阳在冰箱旁的小吧台抽出一支红酒，也不看年份，便开了封。拿出高脚杯，倒了两杯酒，递给陆宇一杯。

        陆宇接过，看色泽与挂杯、闻味，还没入口就看出这瓶酒在20万以上。

        升阳摇晃手里的酒杯，让酒慢慢醒发，看着陆宇，也不说话。

        她眼睛太深邃，目光沉静，陆宇突然感到口干燥。良久，他喝了一小口红酒，了嗓子，说：“我和小薇聊天，用的都是网名。知她和她爱人的事情时，我也只能确认，余警官应该是外派了。至于去哪，我不能帮她查，这是纪律。”

        升阳微微笑着，“红酒还对口味吗？”

        陆宇一愣，没想到这个小姑娘这么沉得住气，是个玩心理战术的行家。他暗自嘲笑自己，干了几十年的刑警，竟然被她抓住急于解释的心理，对方没费什么劲，自己就和盘托出了。可是，他觉得无论升阳用了什么手段，都是为了小薇。而他，此刻，真诚才是最有力量的自证，不需要过多辩解。

        陆宇看了看手里的红酒，“这酒价格不菲，你到底是什么的？”

        升阳感觉红酒醒得差不多了，也喝了一口，酒红了她的嘴，像是结着水的樱桃，“我说过，啃老。”

        陆宇盯着升阳的红，结动，心有些加速，“小薇会恨我吗？”

        升阳单手支着沙发背，侧看他，“她不是记仇的人。再说，她现在和余警官双宿双飞，一家三口和乐美满，哪有空恨你。”

        陆宇笑了一声，“你说话，冒犯感越来越强了。”

        升阳：“让你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