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同时，他说，那天他在人群中看见艾达，也是那种放慢的效果，他看见她黑色的发丝在空气中垂动，酒吧的霓虹在她眼睛里慢慢闪着。

        可恨的年轻，艾达只想说。

        艾达知这种棋牌需要虚张声势，玩弄人心。但是她确实演不到休那个程度。

        他每一次叫牌的声音以及随口说的那几句话，那种成竹在的态度确实让人搞不懂他是个快活的傻子还是真的有什么计谋。

        艾达觉得他完全是骗人的，她感觉自己一直在很局促地出牌，本没有什么成系的战术。

        最后赢的时候她有些突然，但是倒推一番也似乎是这样。

        她狐疑地看了一眼和另外两人热切地聊起来还没离开这个牌桌的休，甚至怀疑他们早就认识是他的托。

        “他打得好吗？”艾达问弟弟。

        “好。”弟弟简短地回答。

        “我呢。”

        “你会变成老手的。”弟弟说。

        他看起来没有高兴或者不高兴，只是引着艾达去下一个牌桌。

        这时候艾达感觉他心情可能是有点低落，牌风一下子变得很凌厉，好像要把多年陪上司打牌的怒气发出来一样。

        休坐在艾达后给她编小辫子，完全不在乎偶尔投来的异样眼光。

        艾达感觉跟着弟弟打还容易的，她能大概想到他什么意思。

        这一局又赢了，现在他们算是到了半决赛，艾达和他们商量接下来怎么安排。

        “都行。”休如此说。

        “我和你再搭一局。”弟弟主动提出，休点点，两个人又坐到了对面。

        打到这里算是高手对决了，艾达下一局都有点不想打了，她觉得自己还在学习阶段，这种火药味太强的比赛对自己的学习进度没有帮助。

        她感觉两个人简直在着对方出些更夸张的招数，不是对手胜似对手，她心里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但是不知是为什么，他们确实赢了这一把（居然还能赢）。

        “你们再打一局吧，我累了。”她连连摆手。

        她沉默地挤在人群中看他们打完了最后一局，她绝对不会让他们再参加下一轮了。因为她觉得好无聊。

        这两个人又赢了，赢了之后他们还各聊天。

        休好像认识老板，在和老板聊天。弟弟不知在和哪里来的有钱人样子的家伙交换名片。

        艾达感到一种无名怒火，扭就走但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