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你说的话就是你定的契约’，为什么我老爹也喜欢讲这种话，天下的父亲是不是都一样。”她们在这种事上还算有共同语言。

        “别这样，我存在不是为了实现其他人的梦想的。”她说得很肯定。

        “不，我真的承受不了了，饶了我吧。”休摊开手说着。

        “你只要存在就是我的梦想了。”他轻声说。

        “这太绕了结束这个话题。”艾达有点抓狂，“算了，我不想这个了。我也不想对你有负罪感，这对谁都不好。我刚刚就一直在想，我很讨厌化学，因为那些，化学方程式，总是在平一些数量，我很烦这个，我感觉现实生活不是这样。如果我总想着回馈你的好意，那大概也是一种平，因为我没有想着尊重你真实的感情，只是让自己心安理得。”

        “嗯，是这样。”他居然笑了，还开心。

        “是这样，但你存在在世上，我才会有梦想。”

        休没有质问她为什么要在休息日开出来，他只是翻了翻自己可怜的钱包，确认自己勉强有钱付油费。

肯定要强烈谴责这种行为。虽然这辆车的本，好吧，不算贵，但是好歹也是很稀有的，以后肯定会升值的。可它的发动机，引擎，变速系统，全都被换掉了，这真的毫无意义，他为什么不直接给你一辆跑车呢。”

        “还有就是，你其实，可以多约我出来的。因为我确实不知应该主动找你什么，对不起，我在这方面没什么想象力。”艾达说完，感觉自己实在滥情到没救了。

        “你听得见吗。”她又陷入了这种不知怎么开的状况里，开始随口乱说。

        “我是不是让你难受了。”休注意到她的情绪有点不对，也变得有些紧张。

        “还有就是，天哪你说得很对，我存在在这里而你喜欢我，我能和你约会就说明我超级认可你和你的感情了，你选择什么都是你的生活方式。好吧我已经说服了我自己，你知我在说什么吧，别告诉我你不接受。”

        “也可以。”艾达考虑了一下还是答应了，于是开车前往他告知的那个地点，可能她也有点想见他，因为她们都是很疯狂的人，有着一些和别人没有的共同话题。

        “没有，我只是，我只是很烦。我习惯我得到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但有些人总是默默为我很多的时候，我会觉得很有压力。”

        “我不可能开跑车上班。这是我的工作用车，你明白吗？”

        “也许是吧。”

        “如果你现在不介意的话，我希望你现在就在我边。”

        “呃，没这个必要。”

        “艾达，我其实被规定不能随便在电话里说是，哪怕在私人电话里。这很疯狂，我父亲可能会因此指责我，毕竟要考虑到会被录音的情况。但是，是的，我听得见。”他过了一下才开口，但听完这些艾达更说不出话了。

        “好吧，不说这个，我想问你，你为什么表现得这么喜欢我，这样说可能很伤人，但是我只是，很疑惑，我一直没为你过什么，我感觉这是不对等的，我很不习惯这样…”

        她努力说完这一大堆话，反而有些羞耻地调低了手机音量。

        “你为什么在这种奇怪的地方愧疚，他应该送你一辆跑车的，现在这样才不好。或者说应该愧疚的是我，等你加满油我就坐地铁回去。”

        “喂，莱斯特。”艾达考虑了许久，还是给小沃打了个电话，对方接电话的速度却没有平时快。

        休好像真的出了什么问题，油桶满了之后，他又和艾达闲聊了几句，就非常决绝地走向了去往地铁站的漫长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