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林姥姥和灰灰正在玩耍,季淮盛向姥姥问了声好,就站在一旁看着他们。
几月不见,灰灰又长大了一圈,力气也变大了,它拖着fei嘟嘟的shen子在院子里奔跑着,季淮盛的视线落在它shen上,随着它在院子里逡巡了两圈。
绕了两圈后,灰灰跑到狗屋旁,它tiao起来咬着雨伞边沿的带子,季淮盛看着那雨伞,越看越觉得眼熟。
他走近狗屋,仔细的端详着这把白色的雨伞,看到雨伞某侧边沿上印着的黑色字母“JHS”时,突然怔住,这是他以前用过的伞。
季淮盛心里突然生出许多疑问,他回到二楼的卧室,走近床边。
林栀仍在熟睡,浅浅的呼xi声弥漫在静谧的房间里,怀孕以后,她shen上散发出一种母xing的光辉,越发显得温婉贤良。
季淮盛低tou凑近她耳边,轻允着她颈侧的pi肤,嗓音低沉沙哑,有几分惑人的味dao:“栀栀,放在狗屋上的白色雨伞是哪里来的?”
因怕耀眼的光芒刺着林栀的眼眸,睡觉之前,季淮盛已经把窗帘拉上了,现在屋里光线昏暗,林栀睡的昏昏沉沉的,听着耳畔低沉蛊惑的嗓音,她迷迷糊糊的睁眼看了他一眼,又瞌上眼眸了。
她闭着眼睛,似梦呓般呢喃dao:“你送给我的啊。”
“什么时候送的?”
“就八年前,在京州大学,你让我帮你带路那次。”
“八年?这把伞你留了那么久都没坏?”季淮盛有些惊讶,他刚才仔细端详那伞,发现那伞依旧崭新,不像经常用的。
“我之前一直舍不得用这把伞,用保鲜mo包裹住好好的珍藏着。”林栀嘟囔了下,蹭着枕tou继续说:“我当时那么喜欢你,爱屋及乌,可宝贝这把伞了,当然不会坏。”
季淮盛震惊的看着林栀,八年……她八年前就喜欢他了?她瞒得真好,竟是一点端倪都未xielou出来。
既然那么宝贝那把伞,现在为何又给一只狗挡雨,季淮盛觉得那把伞,是他和林栀第一次相遇时的信物,对他们的感情有着里程碑的意义。
他觉得把伞给狗用,就亵渎了他和林栀之间真挚纯洁的感情,于是他下楼把伞收起来。
耳畔突然没有了季淮盛的声音,林栀清静的睡了半晌,没过多久,却被刺耳的狗吠声吵醒,她睁开眼睛,漆黑的瞳孔里已无睡意。
林栀下到一楼时,便看见季淮盛正在拆狗屋上的白色雨伞,灰灰咬着他的kutui,不停的吠叫着。
“季淮盛,你干嘛?”林栀站在客厅门口,朝他喊了一声。
“我要把伞拆下来。”季淮盛手上的动作未停,继续拆着。
灰灰叫的更大声了,那是它的伞,它不允许别人抢走。
林栀怀孕后母爱泛滥,看着灰灰shi漉漉的委屈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一个手无寸铁的孩子被欺负一般,她苛责季淮盛:“那是灰灰的伞,你抢它的东西干什么?”
“这原本是我的伞,它对我有着重要的意义。”
“你送给我了,就是我的伞,我丢掉了,灰灰捡回来就是它的了,你一个大男人跟狗抢东西算什么好汉,也不嫌害臊。”林栀鄙夷的看着他。
面对嘲讽,季淮盛也没有妥协退让:“这是我们第一次相遇时,我送你的伞,你因为这把伞对我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