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里【她】急匆匆走时,她便听到磁的画外音响起:
【芊芊今天好漂亮……
爸爸真是坏爸爸,看了……
一年没亲没摸摸芊芊了……
以前芊芊可喜欢看爸爸了,题也不写,就是傻傻望着爸爸,爸爸脸上又没答案;现在看夕阳,不看爸爸了,爸爸老了?丑了?我今晚就去剪发……
你来看爸爸,爸爸很高兴,爸爸知,你原谅爸爸了的……】
这段话,王芊重复听了又听,瘪着嘴呢呢喃喃,不知在说着什么……
相册里还有不少他测计记录伤臂屈伸受限角度的照片、锻炼手臂屈伸功能的视频,她一个个点开来看,他一组组屈伸锻炼撕开关节粘连,就像撕着她的心……
窗外天色从黝黑渐成深灰……
她爸的手机电量只剩10%。
天更亮些时,她终于接到姜林叔叔的电话。
放下电话,她在桌前怔坐了一小会儿,起来了些准备,稳稳当当出门。
还是宋振在地下车库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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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人员看着监控屏:趴在男尸上的女孩久久没动,蹙了蹙眉;爸爸就这么突然没了,心里肯定难受,再多给他们点时间吧。
……
一个小时后,他们走进去喊那女孩,她一动没动、也没应答,他们拍拍女孩的肩……
女孩口插着一把尖匕,衣服里着一大坨水棉;
没人知,这瘦削的女孩是如何把匕首稳、狠、准深深插入自己心脏的!
女孩一只手握着男人的右手――在那次工伤事故中,他失去右手三手指:食指、中指、无名指;
那曾经夜夜埋在她花的三手指……
那曾探进她花口半个指节、抵晃过她花的中指……
那曾经蹭摩她花内侧、撑开她花的食指、无名指……
女孩中间三指握向他缺失手指断――刚刚好,填补那一空缺。偏偏伤了这只手、这三手指,当初,他会怎么想?不、别乱想,小熊来了,心、的残缺由她来填补……
明明已停止呼十几个小时的男人,大手掌似紧紧握着那只小手……
女孩另一只手握着张纸条:请让我和他多呆一会,谢谢……
男人鬓边发短短刺刺,应是刚剪过。
临出门时,她把她爸的手机恢复成出厂设置,烧了那本她爸练字的本子。给爷爷留了遗嘱。
其实,昨天下午、昨晚,随着时间一分一秒逝,她、大分人都知,没了……
所以,谢辉拉谢梓走,让小芊儿自己静静……
所以,媒赛着采访、收一波量,越多采访视频喧嚣,她心越寒,他不会回来了……
那,这回换她去找他吧……
她是他的小蔫熊啊,从小哭着吵着、闹着熊着要和他扯在一起的小熊妖;这回世俗、困苦,误解,感情不甘或者岁月平淡,什么也没法让他们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