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着手电筒的手机电量正一点点变少,万一手机没电了她该怎么办,心里盘算着最坏的打算时,她模糊听到有人正着急地呼喊她的名字。
一刹那,她仿佛看到了希望,泪水假意蓄满眼眶,好奇问:“你怎么找到这的。”
柯韫无法想象沈京霁在车子陷进泥坑里的情况下,他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又冒雨找了自己多久。
柯韫看着相机里拍摄的成片说:“在宾馆”
柯韫宽说:“这样,我们先原路返回找找。”
柯韫迷迷糊糊抬起,望着沈京霁这副落汤鸡的模样。
长时间淋雨不是办法,最后随便找了个屋檐下避雨。
“柯韫”
李宴庭注意到天上下雨,冲着大伙说:“今天先到这吧,估计过会要下雨,大家回宾馆把调研成果写成报告发给我。”
“今天下午碰到你舍友,她以为你早就坐车回来了,哪知你本没回来。”
宿舍人都知她跟沈京霁在交往,她自然没隐瞒,“昨晚沈京霁来了。”
沈京霁脸色沉重,没有怀疑,“恩,但是,车陷进泥坑里了。”
净。
沈京霁的影子与夜色为一,声音急促中夹杂着不易察觉的颤抖,眼中的担忧在看到柯韫那一刻也散去了。
天空乌云堆积,天气冷。
大雨下得急,像倒灌下来的瀑布。
随着天渐渐变黑,柯韫心里对周围陌生的环境倍感害怕,脑袋昏昏沉沉,眼止不住在打架,心想会不会又要发烧了。
柯韫看着白玲手中以及脖子上空空如也,原本是件该惊恐的大事,可柯韫挑选着手里的照片,气定神闲地说:“放心,肯定丢不了,你想想放哪了。”
再等等。
柯韫穿的本来就不多,加上被雨水洇,冻得瑟瑟发抖。
跟李宴庭说明情况,得到允许后,柯韫与白玲原路返回找相机。
按下了急救电话,随后又删除了。
每个小组有十个人,每人分工明确,柯韫跟白玲负责拍摄素材,其余几个人负责写报告。
白玲思索一番,摇,“完了,我真忘了。”
“我借的相机不见了”
柯韫去了之前调研的邻村,白玲在本村附近找。
昨夜柯韫没回房间睡觉,白玲好奇问,“柯韫,昨晚你在哪睡的。”
柯韫哽咽地跟沈京霁了一声谢,解释说:“我帮同学找相机不小心错路了,这么远,你开车来的吗。”
李宴庭站在五六个小组前面,讲解着这座村子之前的辉煌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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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韫冒雨在村子里兜兜转转,不知过了多久,天完全被黑暗吞噬,雨没有停的意思。
天上一闪电掠过,大颗大颗雨滴坠落在地,混着泥土的清香,土地没一会被侵。
“我去”白玲边跟着大队走,边一副惊掉下巴的表情望着柯韫,“分开一天就找来了啊,果然是热恋期。他人呢”
他没有打伞,衣服透。
房子密密麻麻,小窄小。
村子四是危房,没人住,已经废弃了许久。
“坏了。”白玲忽然惊呼一声,像是犯了极大的错误,惊恐地四找寻着什么。
柯韫转问:“怎么了。”
白玲之前就与柯韫是舍友,这次不仅被分到一组,还被分到了同一间房间,难免有些凑巧。
柯韫跟在队伍后面,脖子挂着照相机,咔嚓咔嚓记录下每个经过岁月洗礼的房屋。
拿出手机想要拨打李宴庭的电话时,却发现深山里手机本没有信号,一时之间柯韫彻底陷入无助、绝望的境地。
柯韫低着:“对不起。”
她摸着包里白玲的相机,帮舍友找相机迷路,这个借口沈京霁应该会信。
抛开里面有照片不谈,相机是他们托关系借的别的系的,万一丢了几万块钱的相机,他们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