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姐,我并非普通侍从,而是托尔莱斯家主的死侍,不知您可否听过这一说法?”
记忆中的托蒙,曾是父亲边最得力的干将,因行事果断狠绝,素有“獠犬”之名。是的,在世人眼中,他只是托尔莱斯大人边的一条狗,不过也是千万条狗中最能干的一条狗。自阿莎莉有记忆以来,这位曾经的救命恩人便日夜跟随在父亲侧,协助他理大大小小的诸多事务。托蒙向来是个沉默寡言的人,说实话,除了他曾救过自己一命,俩人之前并没有过太多的交集。若是有人伪装成托蒙来骗她,她也一时分辨不出。
“托蒙叔叔!真的是你?!”在这句阔别已久的“小小姐”中,阿莎莉难以置信地惊呼起来。她立下了床,顾不得找鞋,提着裙子赤脚向他奔跑而去。在临近的时候,她却重新停了下来。她激动而隐疑惑的视线在他上不断逡巡,似乎从中找出一点点昔日熟悉的影子,从而彻底劝服自己。
“知了。”
阿莎莉摇摇。父亲离去之时仍是壮年,又因事发突然,她还没有机会接族中一概心事务。
托蒙解释:“死侍之名,便意味着永远忠于主人,不得背叛。为了协助家主理一些不为人知的族中机密,其实,除了家主及被选中的历代继承人以外,他们随行的死侍也必须学习古洛冈语。至于白银之剑……每任家主离世之后,它都是注定要回到剑冢中去的,直到下一任家主上任,才可以重新交到他的手中。”
“那白银之剑,还有古洛冈语……?”阿莎莉问出了心中埋藏许久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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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阿莎莉安置好后,为了打消她心中仍有的怀疑,托蒙于是主动开口:“小小姐,您可还记得,三岁那年因为贪玩,您曾掉下水池?”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阿莎莉瞬间觉得自己手中的这柄剑变得格外沉重起来。
“地面太凉。”托蒙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又拿来被子替她盖上,“女孩子最好不要光脚走路。”
阿莎莉不由抬,望进托蒙的眼睛深。那是一片寂静的海。然而与此同时,海的深,却似乎又有什么东西在沉默中不断酝酿。阿莎莉隐约觉得,那是种可以摧毁一切的力量。
“啊!”她惊慌失措地大叫一声,两只手臂下意识地勾住他的脖颈。
正在认真等待回答的阿莎莉想不到黑衣人竟一言不发地转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托尔莱斯,不会甘愿如此结束。”
太过年幼的往事,记忆早已模糊。不过阿莎莉也曾听父亲后怕地拿此事告诫过自己几次。
她点点,紧接着,便听托蒙隐晦言及自己上某长有一颗心形红痣。托蒙的话音刚落,她的脸颊便跟着微微泛红起来,却也因此对他的话彻底深信不疑。她的左下方便有一颗如他所说的红痣,莫非,在自己尚不记事的幼年,托蒙也曾于无意中救过自己一命?毕竟,如此私密之,若非儿时发生意外见过,她实在想不出当今世上,还会有谁知。
,转过,微笑着冲她寒暄。
不过,下一秒,这柄剑的重量便轻了不少。原因是托蒙将自己的手也放到了佩剑之上,同她一起握着这柄剑。
“真的是你吗,托蒙叔叔?”阿莎莉一时进退维谷,不由站在那里,有些出神地喃喃自语。她赤的双脚正同冰凉的地面亲密接着,十只脚趾因为温度的不适而微微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