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春笙：……

        该交代的还是要交代完，她有些不忍心，但这就是生活和成长不可避免的代价。

        或许还有最后一个办法。

        “不疼。”

        少年眼里满是心疼，没有一点害怕的神情。

        映入少年眼帘的是，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姐姐。

        “呜呜……”

        “你真的，不怕我吗？”

        她也不知是弟弟营养不好长得矮的原因，还是她天生就长得高的原因，她比弟弟还高了五六厘米。

        和总是对着他笑、扎着高高尾的姐姐不一样的是：现在的姐姐面无表情，脸色惨白得吓人，那双乌黑的眼睛幽深无光地看着他。发散乱下来，有水珠从她的发上、上淌下来。

        “姐姐！！”

        少年几乎是颤抖着手摸着她的额，像冰一样寒冷，他碰的地方有血一直缓慢地沿着侧脸滴在了黑色的外套上。

        那是她死前被人砸的，但是她天生不怎么怕疼。

        “姐姐！”少年像是再也忍不住了，还是冲着阴影所在的地方跑了过去，好想抱抱姐姐。

        “姐姐……我只要姐姐……不要离开阿彦好不好？”

        水珠滴落在地上，白羽面前站着一个人，可那双穿着黑色鞋的脚分明没有接到地面！

        少年的声音卑微地祈求着，那么绝望地看着她。

        合着室内昏暗的环境，和电影里渲染女鬼出场时的时候一个样，胆子小的人说不定会吓晕过去。

        这声音听起来，和先前有些不一样了，阴森得恐怖。

        “姐姐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她明明记得以前两人看恐怖片的时候，一看到白衣女鬼出场的时候就在她怀里瑟瑟发抖，好几个晚上不敢一个人睡一定要她抱着哄着。

        “滴答”“滴答”

他们姐弟俩阴阳两隔，除了面对事实别无他法。

        “阿彦，我在这里。”

        死人和活人终归是两个世界，她留下去终究是错的。

        少年的眼泪一直留个不停，他不想听她说这些分别的话，就像下一刻她就要消失一样。

        白羽发现声音很近，是从他的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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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羽春笙瞬间出现在少年面前，她看到她说出那句话以后少年慢慢抬起了。

        “姐姐”

        合着是亲姐就不怕了？电影都不会这么演！

        “阿彦，我已经死了。”

        白羽一瞬间就慌了，他以为姐姐又消失了。

        谁也不知，会不会有一天，就像电视上演的那样，她会变成一个杀人如麻的恶鬼。

        少年循着声音，在另一个黑暗的角落看到了那模糊不清的人影，他安心了一下。

        他知姐姐就站在他面前，但是他一点也没害怕。

        “……我在衣柜里还存了点钱，你之后拿出来用。很抱歉，以后阿彦一个人的生活或许会很辛苦，但一定会过去的。”

        最终，少年还是扑到了她上，又是一波汹涌的泪水袭来。

        “是不是很疼？”

        但是和昨天不一样，什么也没碰到，甚至连影子也不见了。

        失策了，她的弟弟比她想得要大胆一些，就她这个死人脸居然都没被吓到。

        白羽春笙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她从来没有想过要以这副模样留在弟弟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