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姐妹俩无语时，他蹲在地上咔嗒嗒嗒一通作猛如虎、把三个铅丝灯牌拼成一个长长的大灯牌，“你爸好久没自己折腾了，但愿一会别掉链子，你们站着别动”，他举着大灯牌走到远，朝她们喊：“小舞、媚媚朝这边看！”

        回程路上，高速上他并没超速，进市区也没冲红灯，直到在医院停车场他停下，他才抹了把额上的汗。

        “爸！”小舞气呼呼，“你是理工科学霸诶。”

        她们拿起手机，拍下这永远镌刻记忆的一幕，可惜因背光看不清高大帅男人一脸傻笑模样，只见五颜六色小灯炮在灰沉山色中璨灿出两行字：

        小舞想，再也不说爸爸偏心来伤他的心了，再也不说了……

        小舞趴在爸爸背上，轻抚他的肩臂，“美美的小舞没事。小舞成年了，是自己没照顾好自己。”

        媚媚蹲在地上哇哇哇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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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废弃铁轨上蹦玩时小舞不小心崴到脚，捂着得老高的膝盖瘪起了脸。

        “骨没事，伤到韧带，开个手法和膏药，固定几天，注意休息和饮食。”当听到骨科主任医生这句如同大赦的话时，苏展颓在椅子上半天才缓过劲来。

        “一切都是爸爸的错，别报应在小舞上。”

        他侧过，亲她、再亲她，拉起她的手放在他的心口，“小舞是爸爸的命。”

        “不喜欢吗？”他走过来，放下灯牌，讪讪摸，哎，他真不是很会约会搞浪漫。

        “见不得人！不许见人！”姐妹俩一点同情心也没有。

        灯牌上五颜六色的小灯炮亮起，灰沉沉的青山脚下一个傻傻帅帅的男人、两手抓着晃亮的大灯牌左挥右舞。

        傻爸爸！

        到家时小舞问他，等片子时嘴里念有词念叨什么呢？

        小舞呜呜呜哭……

        “阿苏，吓成这样？”刘主拍拍他的肩，“听你打电话连声音都在颤，我差点想把我们副院长请过来。”

        他说：“和你妈谈恋时我还愿意搞七搞八一会编个程序内嵌首情歌送她，一会个星空台灯送她，但她搞了出上床后失联把我给整郁丧好久，JJ也不致于见不得人。”

        但回程时发生了点小意外。

        等片子时，他一直来来回回踱步，手颤得连烟也点不着。

        他苦笑，“你不知膝关节骨折有多麻烦、多痛，万一康复得不好、落下后遗症，我美美的小舞可怎么办诶，爸爸拉你们出去玩没照顾好你，片子出来之前，爸爸的心都揪着。”

        苏展吓得脸色都白了。

        “太喜欢了”。小舞和媚媚齐声大喊。

        “我见青山多舞媚，料青山见我女儿亦如是”

        背起小舞一个劲的哄：“都是爸爸不好。小舞忍忍，乖，咱们不在这附近医院看，爸爸开回市区，让刘主任过来给小舞看。”小舞没哭，他自己先有点哽咽了。

        他郁卒。

        两个女儿相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红通通的鼻子、漾漾的眼和又像又哭又像笑丑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