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言万语堵在咙口,原来不抓她回去就叫戏弄吗?
“凭你的手,那一刀能躲不过?”祝英台拉开房门,外面已经是繁星满天。
“有什么分别?我在你心里比不过懦弱的梁山伯,如今连横刀的劫匪都比不过?”
然后他就在后面远远跟着,打发走妄图扰她的狂徒,没有想到会遇见劫匪。
祝英台的脯剧烈起伏着,话不投机半句多,明日在香积镇给他找个小厮,左右他已经脱离生死边缘,自己不趁现在走,还要等他伤势完好任他再宰割一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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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没拿自己的当儿戏。”
“文才,你那日是不是知我躲在深坑里?”祝英台接过药碗,放在一旁的木架上。
不是厌恶还是后怕,那滴泪都是真正为他而的。
“我不敢赌。”
“我没有想过。”他抿着,下颚线紧绷,即便穿着廉价的缁衣布衫,依旧掩盖不住骨子里透出的倨傲。
本来他是想绑她回尼山书院的,就在他踏到深坑旁望见她的瞬间,一向倔强的她居然落了泪。
“他妄图沾染我的女人,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他看到她放在桌上的信件后,就不停蹄地往集镇中赶,尼山书院的下山路只有一条,加上天降大雨,很容易发现她的位置。
祝英台瞬间明白他的意思,已经跨出门槛的脚僵在半空。
“你觉得自己和他又有什么分别?”祝英台觉得可笑,本来她还在为自己的小人之心愧疚,瞬间又被这蛮不讲理的话气到七窍生烟。
他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自己取就是,哪里犯得着欺骗别人。
文才心凄怆。
哪怕是再重来一次,他也恨不得剁掉那人的手掌再鞭尸,他算个什么玩意,也敢动他的女人?
日子状似平静地过去两天,矛盾终于在夜幕降临之时爆发。
是生气他一箭杀了疤脸汉子,他都不后悔。
祝英台没理会,她转走到厢房门口站定,空气中浮动着中药的味,男子苍白的脸被灯光镀上一层晕黄,显得柔和不少。
“你这样戏弄我,好玩吗?”祝英台抓着床沿,指甲泛白。
他忽的就心了。
“以后莫要再拿自己的当儿戏,平白挨这一刀。我并不是救命之恩以相许的大家闺秀,我只嫁喜欢的人,前世未过门,我算不得你的妻子,今生也是如此。”
……
“英台,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发妻,谈何强迫?”
疼痛牵扯着他的神经,肩膀的伤口又开始崩裂。
若是他躲了,那一刀会劈到谁的上不言而喻。
“你跟踪我,踏着别人的血肉策划一场英雄救美,生命在你眼中就如此廉价……”祝英台盯着他的脸,不错漏他面一丝一毫的表情。
文才捂住自己的口,压下咙口的腥甜。
她和文才,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是。”他犹豫一瞬,还是如实回答。
“我只是想保护你,”他垂眸,自嘲地一笑,“原来在你眼里,我文才竟然是那种会用不入手段的下作人?”
“不过是换个强迫我的人而已!难因为你家世高,样貌好,我便要因此多高看你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