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高澄又说:“我自己的公司我不这么干,你想象不到我每年砸多少财力物力在技术研发上,我们是实业起家,了解资本,主要是为了规避麻烦。但你的行业不同,技术量,对应你作品的品质,但你这品质说不清,带有太强烈的个人色彩,很可能你觉得粱进很好,但观众只觉得一般,所以理者不愿意冒险,沈清的位置决定她大概率会这么决策。”
丁乐不服,闷在屋子里冥思苦想一个钟,又跑回来,继续争辩:“不可能只有我觉得好,观众也是一样,没有公司给他刷评论,控屏,你可以自己看看,虽然数量少,但他每个戏的弹幕都是好评,个人微博下面也都是赞扬!反观多泽,哪一次作品出来不是被人、然后公司又出钱盖过去呢?高澄,高总,你相信我行吗?演技好坏这东西,不是什么高深的艺术,外行人能看得明白,不信我们就一起看,看了你就知了。”
“好啊。”
丁乐拉他一起看电视,先看粱进的获奖作品,再看多泽最烂的那戏,反正他是门外汉,他又不知。
果然,第二电视剧没看几分钟他就坐不住了,去了一趟洗手间又倒了次水,然后告她:“行了行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不用再看了,这戏我看不下去,不知在说什么,浪费我时间。”
丁乐:“就算多泽的粉丝厉害,变现能力很强,可是,真的,我不觉得给梁老师拍就不能赚钱,多泽的粉丝还没占领全世界,还有大量的观众在等着看个好一点儿的戏,故事这么好,梁老师的演技这么好,不值得他们花几块钱买个vip吗?我不相信,我真不相信,要真是那样,我改行去婚庆算了,我还拍什么戏。”
她何止是枕边风,她越想越难过越生气,坐在沙发下面抱着纸巾盒一把一把抹眼泪。
高澄没有上哄他,错不在他,这份委屈也不是区区一个他、一个男友可以抚得了的,她应该哭,哭一哭吧,所有人的坚强,都是温柔生的茧。
他坐在沙发上侧目看看她,要是不提戏,怎么能够想象,木讷到家、麻木到家的一个人一晚上能讲这么多话?能产生这么丰富的情绪变化?
要他看,丁乐这样的人,才最是高贵,她谁也不在乎,多大的利益她也不感兴趣,她可以等最漫长的时间,吃最多的亏,受最多的罪,只是为了当个导演,拍一些戏。
“你就不能帮帮我吗?”她哭,语无次:“要是还有办法,我肯定不求你,你不是公司的东?你去跟她说说不行吗?到底谁死脑?她怎么就认准了量呢?我师父境界不够,我境界也不够,那么多观众境界也不够......就是说不动你们这群买卖的!”
他摸摸她的:“这事儿我愿意帮你,但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帮,你说的那种,先别说公平不公平了――这肯定破坏秩序,更重要的是,沈清只是站在她的立场她认为对的决定,决定不算昏庸,她没什么错,我的确可以干涉,但那无异于跟她撕破脸,要是这次我为了你驳了她,她未必会继续下去。”
她懵懂地抬:“有这么严重吗?”
“她是总经理,东为了自己的女朋友干涉她对员工已经下达的命令,你觉得呢?她老实一点,自己走;刚一点,让我选,这间公司,你和她必须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