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可有说过地牢不允许探视?本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还能劫狱不成?”
“真好,”景望看着她的脸,“阿芜瘦了。”
“有没有比之前好看?”桑芜凑近,呼交缠,暧昧发酵。
阿姊说得对,她的世界不应该只有情情爱爱,为了桑国的子民,她也该在齐太子心中占据一席之地。
桑芜啜泣着跪在他的前,握着他的手。
地牢内阴冷,微弱的光线从窗口透进来,搅动着空气中四散的浮尘,酸臭的味让人几作呕。
曾经她羡慕江姐姐的温柔可亲,如今却活得越来越像婳娘。
“公主……”碧琴担忧地扶着她。
“就是看着吓人,没事的。”景望扯着干涩的,对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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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走远,桑芜顺着木栏的隙往内看,泥地表面干涸的血渍目惊心。
“都会好起来的,”她眸中泪,将食盒中的吃食都拿出来摆在地上,“你喜欢吃的炙鹿肉,尝一口?”
“阿芜,脏,我自己来就好。”景望缩回自己的手。
她是桑国的公主。
“公主,莫要为难属下。”狱卒声音洪亮。
“阿望。”桑芜将食盒放在地上,颤抖着双手不敢去摸他的伤口。
狱卒和碧琴行礼退出地牢,他回一望,正见桑芜的腰肢盈盈不及一握,柔顺的青丝垂散到腰际,袅袅婷婷如一支新荷。
“阿望,不用担心,”她俯着他干涩的,“我要去和亲了,阿姊说我可以带着你。”
她抬袖掩笑得前仰后合,恍惚间脑海中浮现出婳娘的脸。初见婳娘的时候才过去几个月,回想起来却好似十分遥远。
“公主还是回去吧,这里并不是公主该来的地方。”狱卒提醒。
桑芜拥住桑榆,闻着她上传出的清冽香气。
“阿芜,你怎么来了?”景望担忧地看着她。
“开门。”桑芜红轻启。
“长公主回来了?”景望支起手肘。
桑芜眼尾上挑,朝他看了一眼,那狱卒便呆愣在原地。
她陡然心悸,手掌按在口,白皙的脸颊越发苍白,出楚楚可怜的脆弱来。
她看见阿望的影了。
桑榆用指腹拭去桑芜眼睑的眼泪,即便她再怎么不适,也无法否认,她的妹妹,如今长成风华绝代的大美人了。
桑芜似笑非笑,似嘲非嘲。
请示的狱卒回来让桑芜通行,九重的地牢,一阶一阶地向下,开锁的声音接连不断,影子时高时矮贴在墙面,跃动着不知归。
桑芜提着步子往深走,布料摩的窸窣声惊动了躺在干草上的少年。
哪里不明白她的苦心,将送她去齐国避难说成是为国为民的责任。
狱卒站在地牢门口,目不斜视地朝她问安。
书房内,茶汤的热气袅袅上浮,竹简堆积成山。
“公主稍等,属下请示狱长。”其中一位狱卒说。
“这……”狱卒对视一眼。
“不脏,”桑芜拿起食箸,夹着鹿肉放到他的嘴边,“怎么不吃?”
“公主,”他咽下鹿肉,看着她脖颈的吻痕,“你快回去。”
午膳过后,桑芜带着提着食盒的碧琴去了诏狱。
“嗯。”桑芜笑着点。
“你们都出去吧。”桑芜从碧琴手中接过食盒。
“你再哭,阿姊的心都要碎了。”
桑芜扯开自己的衣领,蔼绿的衣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