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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米圭。
他每回唤我“阿祎”时,我便忆起那份恩情,定都唯命是从,如上沙场厮杀、如进当皇帝。
我的脸色想来不太好看,尤檀见后放下杯子轻声问:“阿祎近日还好?”
他声音低切:“你在中过得如此艰难,我却没法帮你什么。”
“近日米大人对我有所试探,我忙于应对,进的时间便被挤占了。”
“你——”尤檀反应过来,气得拿手指我,耳涨得通红。
我在他没看过来的时候,寂寥地笑了下,转眼就换上另一副面孔,拍桌大笑:“哈哈!没曾想用在贵妃上的话在尤兄这儿也奏效!你这样日后如何讨得到媳妇儿!”
“新的太监?”尤檀拧眉,“是跪在殿外的那个吗?”
是……”
“怎么了?”莫非又有事?我递茶给他,低声问了一番。
尤檀进来后,按规矩给我行礼,在我赐座后坐下,不过面色没有往日轻松。
尤檀自己也勾,还握拳撞了下我肩,我吃痛叫了一声,之后又笑嘻嘻地给他赔不是。
我留不得他,待他走后,我又恹恹地回卧在榻上,动都不想动。
一口茶咽下去后,我便恢复了平静,替自个儿又续上一杯。
“阿祎不作为?”尤檀见我如此,问了出来。
我未及出世便丧父,母亲厌恶我为女儿,替我取名“辜螝”,放我在烈王府中被骂了多年“双蛇”。直到我入烈云军,遇上尤檀,他才给我取了“祎”字,改叫如今的“辜祎”。
我笑着摇了摇,“便让他跪着吧,让他们知,我也不是个好拿的。”
起先我确实想让辛烆起来,免得在米圭那边落了话柄。但转念想想,惹米圭注意倒也不错,这样一来,尤檀和他背后的主子都能少些麻烦。
怕是被我略微骨的话吓到了,尤檀瞧了我一眼后,匆匆撇过,不敢与我对视。
我嘴角勾了勾,朝尤檀出宽的笑:“除了米圭送了个新的太监过来之外,我其他都好,尤兄不必担忧。”
尤檀连忙双手接过茶杯,朝我扬起笑脸:“无事,不过是贵妃走前瞧了臣一眼。”
我一时被刚入口的茶水到,强忍着尖剧痛,放下茶杯后糊不清地说:“他跪在殿外?”
“我这吊儿郎当的模样你又不是回见了。”我讨好地倾过子给他斟茶,“往日是手段都被你知晓了,难以奏效,如今有了新的套路,可不得用用嘛!”
他这个模样,我很动容,想去牵他的手,却只能克制。毕竟有些话我现在不能说出口,有些事情不能叫他知。
“右将军尤檀求见。”
我跟他之间,只怕一辈子也就这样了,不能再缩进一步。不过这样也不赖,至少毫无芥,彼此相惜。
见到刚毅面庞出现熟悉的笑意,我心上放宽了几分,在他也不自觉收束顽劣,出几分依赖来:“贵妃那是好色的病又犯了。尤兄多日不来见我,叫人惦念得紧。”
闲聊只能几句,不然容易叫米圭起疑心,于是几刻钟后尤檀便告退离开。
我稍稍敛了脸上的笑,指尖挠着贵妃的下颚,说:“朕与将军有要事相商,欣儿可否先行回,待朕晚膳后过去陪你。”
我只能朝他笑:“你想让我的事情,我都心甘情愿去,没有艰难这一说,甘之如饴。”
尤檀听完我这话,神色收敛了几分,眼中带有愧意。
尤檀点,“我还以为是阿祎罚他跪在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