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临怔楞在原地，白柳带着冰凉的酒气吻上他的，在津交换中两人迅速热起来，等贺临回过神两人已经栽倒在炕上衣衫散乱肢纠缠。从白柳进他开始，贺临深深看着这个在他上律动的女孩，当两人共同达到高洒出浊那一刻，贺临释然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喝高了的汉子开始放声高歌，有那善舞的站在场地中央载歌载舞，唢呐声响彻云霄，人们脸上的红和喜色连严冬都被驱散。人群中，贺临恍然看见那日抱着冻死的女人嚎啕大哭的妇人，坐在丈夫边小腹微微隆起，面上的神情与他人无异，贺临若有所思又生出几分莫名的怅然。这时月上中天，三村里正一拍手，“放炮！点花！”有那半大小子点燃炮仗轰鸣一声又一声，更有飞火星在漫天绽放，晒谷场气氛更热，人们笑闹到深夜仍未散去。

子，支起五口硕大的锅咕嘟嘟冒着白气，中间是穿着鲜艳的人们伴着鼓点载歌载舞，守在锅旁大娘爽朗地招呼:“小两口赶得巧，俺这的鱼刚炖好，整一碗吧。”白柳叫贺临去端朝自己找地方坐下，贺临走进一看，锅中三四条大鱼不知几条小鱼，上盖着昆味（茄子）、菘叶、豆腐、粉丝正咕嘟嘟开，锅边一圈贴着玉蜀黍的黄腾腾的贴饼子，背面烤出焦黄的锅巴。贺临给她端上桌正听白柳冲另一个锅边的大伯喊:“叔，给我焖个饼。”贺临给她倒碗热水，白柳笑:“这菜哪能不喝酒。”贺临这才看见她脚下的酒坛，劝:“吃冷酒激胃，好歹一。”白柳笑:“一会儿你就晓得了。”

        贺临眼瞧着不知什么时候散场扶着醉醺醺的白柳慢慢往家挪蹭，到了村口老杨树下，白柳忽然睁开朦胧醉眼混:“阿临，阿临……”贺临:“在呢，这就快到家了。”“家……没人哪是、哪是家？”白柳站在原地不肯走，像个耍赖的孩子仰看着他:“我没家了。”贺临闻言一愣，平日里白柳里外强势，几乎让人忘了她还是个父母双亡没及笄的小姑娘。正想着出言安她，白柳忽然抬手捧着贺临的脸，四目相对白柳目光郑重而坚定，“开春我就娶你，咱俩结婚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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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柴火炖的江鱼特别鲜，最妙的是菜饱了汤汁比鱼还好吃三分，刚出锅的贴饼子一点不干，糙的口感细嚼才能品出玉蜀黍的香甜，加上那脆又焦香的锅巴就是贺临都忍不住吃了一个半。这时已弦月升空，条凳上不知何时坐满了人，不男女，是否相识都抄着海碗开怀畅饮挨桌敬酒喝，白柳陪着喝了好几碗还给贺临挡下不少，子一巴掌拍在贺临后背大着:“兄弟你这酒量得练啊。”被媳妇扯着耳朵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