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甄被女帝授予一品亲王位,有自己的封地,不过她一直没有住在封地内,毕竟京师才是天下政权中心,最近封地银川频生事端,她得回去一趟。
阑甄恍然大悟,然而她明白得有点晚了。
再听下去,都是抱怨甄姬府门庭冷清无法结交权要,李府有事只能依仗几位庶子,劝李沢为嫡子多多争多多侍候枕席,阑甄尴尬的咳嗽一声。
回想自己鬼迷心窍投怀送抱,最后被哄得七荤八素,失又失心,对方却很有可能仅仅只是为了她接回两名侍子办了一件公务,气得摔了一整套茶。见到桌上放着的鹤牌,又高兴起来,将鹤牌进怀里。听下人禀告说李沢在凤鹤署受了刑,想到一准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强撑着不适前去探望。
她这个主子的可真失败,阑甄苦笑:“我原本想着以你们的家世,离了我更方便谋个好前程,可惜在京师行不通!过几天我要回银川,今日还得去一趟凤鹤署找他们要人,你好好休息,我晚点再来看你。”
到底是出士族,哪怕以色侍人,这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也让人没法将他当一名帷帐内承欢的卑贱伶人。
巫仙尘的拇指在她上抚摸:“你的亲王金牌呢?”
阑甄的手刚碰到搭在李沢腰上的薄被,李沢反手将她的手制住,看清她脖子上大片的吻痕,呼一窒,飞快将视线撇开:“别看了,破点而已,没什么大碍,最多躺两天。”
凤鹤署门庭紧闭,阑甄拿着鹤牌才被放进去。
全无也还是抽噎个不停,小猫一样哼唧,子止不住的痉挛。
床上男人脸色有些苍白,穿着玄色的亵衣,为人低调的他尤其钟爱黑色,近看五官立如刀刻,十分养眼。
李沢默然,看着阑甄离开时不自然的走路姿势,眉紧蹙,有些愧疚的拽紧拳。
李沢蓦的看过来:“殿下若想插手的事,何用我开口。”
随着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男人接着问:“这么快找上我,是食髓知味?还是昨夜,我没有满足你?”
什么时候挨打受痛都这么坦然,只怕从小到大没吃过的苦,进了甄姬府都尝遍了!
李沢情绪低落,见到她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
阑甄被他一句话堵得心口闷疼:“给我看看你的伤势。”
丫鬟莲花端着一盆血水和染血的布巾走出来,眼睛红通通的,见到阑甄,眼睛贼亮贼亮,看得阑甄寒直竖。
阑甄推门而入,看见他衣衫不整,口几浅浅的抓痕,脸不由发:“我……,哈哈,迷路了。”
巫仙尘穿着一宽大的蚕丝衫,披着发,手中闲闲拿纸扇扇风,临窗而坐不知想些什么,嘴角挂着浅浅笑意,黑发披在雪白的脖颈上,皎洁如上弦月。
听她的语气,是要带他们三人一起走,这应该是件好事。
还没进去,就听到细细的哭声:“楚公子和霍公子一贯喜欢争来斗去,没轻没重闹出事自是该他们受罚,公子替他们求情什么?这顿打算是白挨了,夫人要是知你在甄姬府吃这样的苦,还不知要哭成什么样。”
第二日,阑甄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浑骨像被拆开过一样,间密痛难忍。
巫仙尘将人圈进怀里,抚着她汗的背脊,满脸餍足,在她上轻啄:“勾得我命都快没了。”
这么热的天气,她穿得倒是严实,连脖子也裹着纱巾,透过薄纱隐约可见密集的吻痕一直延伸到衣内,一副被男人狠狠疼爱过的模样。
巫仙尘伸手一把将她抓住,抵在墙上,眼神里充满饶有趣味的调弄,轻轻托起她下颌:“迷路?”
将人抱进后室水池清洗一番,临走留下一枚通行鹤牌,鹤牌背后雕着一朵合欢花。
阑甄在桌上看到几封拆开的家书,桌角回信只写着家慈亲见,内容一片空白:“李家的事,你从不与我说。”
阑甄飞快说:“这里每个入口都有守卫,我拿着鹤牌问来问去,能放行的地方都去遍了,也没找到训诫室在哪。”
巫仙尘扇子掉了都不知,脚步不受控制的向她走去。
内阁书香扑面,官员熙熙攘攘跟市集一样,凤鹤署于内阁中,里面却是繁花似锦,香风阵阵。
阑甄垂着,脚步踟蹰,感觉到男人朝自己走来,几乎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