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迎亲只能在城门等候,吉时到了内自会送公主出。
钟颖懿笑笑:“状元郎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本殿这里了。”两个月前乐尧被点为新科状元,在翰林院修撰,写的一手好字,青词更是一绝,现在已经是皇兄边的红人,连当初赐婚的圣旨都是他代拟的,走的完全是当初姬岚的路子。
钟颖懿左等右等,没等到人来通知她上花辇,周围女内侍低眉垂首噤若寒蝉,她的心越来越沉,像是落到冰冷的海底,腔都被压扁,不上气来。
面是一枚小巧的银色钥匙。
乐尧却笑不出来,双膝一曲跪在钟颖懿面前:“都是属下的错,属下不该为了私离开殿下,以至于殿下被小人谋算利用。”
那些人也都新来没多久,钟颖懿也不清楚有没有细,有没有秦皓晖的人。自从乐尧走后,她这个公主府就是得过且过的状态,只要不缺吃少穿没男人玩,其他都无所谓,反正她也不是真正的金枝玉叶,没那么讲究。
钟颖懿声音平静:“母后,发生了什么事,皓晖为什么没来接我?”
直到天光大亮,太后满脸愠怒走了进来:“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我就说承国人诈,不能相信,无耻小儿,背信弃义!”看到满脸木然的女儿,眼泪又簌簌掉落,“颖儿,忘了他吧,母后再给你找个更好的。”为什么她的颖儿这么苦…
钟颖懿只觉得疲惫,却并不如何难过,也许是因为内心深一直知自己不上秦皓晖,婚礼没有顺利完成,才是正常的。
城门口看热闹的人还没散,安然点:“婢知。”
乐尧却没有起,对着她的背影说:“殿下,您还要属下吗?”
钟颖懿脚步一顿,终是没有转:“不要了。”乐尧对公主是什么想法,为什么想走仕途,她也能猜出个一二。可她不是公主,不值得他放弃大好未来。她只是一个心理有病的胖女人,孤魂野鬼一条,不得到任何人的感情。
太后猜她可能还没死心,想回去看一看,那也好,早点认清现实早点走出来。她对安然说:“找辆不起眼的车,派几个稳妥人送公主回去。”
俊美的脸上出一抹嘲讽的笑意,带着镣铐如何骑,不能骑如何迎亲,她终归是把这钥匙拿了出来。他紧紧攥着钥匙,硌的手心有些疼痛,沉默许久,俯打开禁锢了他自由和尊严的锁链。
“和你没有关系,你回去吧,皇兄那里少不了你。”钟颖懿迈步往院中走。
所有人都以为她爱上敌人是猪油蒙了心,遇到这种事也是活该。可她本就不是颖懿公主,秦皓晖也不是承国太子,他们之间没有阴影,没有仇恨。结果,她还是信错了人,爱错了人。
太后说不出口,安然叹了口气:“殿下,驸…承国质子没有出现,公主府里也不见人影。皇上已下令封城,抓住他后…凌迟死。”外面看热闹的已经不知说的有多难听了,说承国质子宁愿死也不愿穿破鞋,带绿帽王八,所以逃婚了,太后来的路上还置了几个嚼的小女。
钟颖懿摇:“我想回府。”她若是真正的公主,这个时候自然会留在母亲边寻求藉,但她是冒牌货,这种情况,她实在没有力再伪装,很容易馅。
太后抱住她:“回府什么,在里待着,母后陪着你。”
与她这段时间无数个噩梦的结局差不多。
这一夜,无数人辗转难眠,尤其是钟颖懿,紧张的一夜都没睡好,凌晨三点就起来换服大妆。繁琐的礼仪阻挡不了她雀跃的心情,这一刻,她终于有了种踏实感,她终于在这个世界安稳下来了,和总裁一起,未来应该是值得期盼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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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钟颖懿点点,“母后,这凤冠好重,让人取下来吧,我有些累,想回府休息。”
跟着出来的太监说:“皇上震怒,把府里的才都押走了,说要好好审审到底是谁通敌卖国,这些都是新拨来的人。”
想着乐尧,乐尧就从厅堂里走了出来,一袭青袍,白玉束冠,看起来比从前气色好了许多。
钟颖懿上了辆女官乘坐的车,从采买出入的角门离开皇,回到府里,全是陌生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