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冯轶发过来一张照片。
被她遗忘在酒店的糕点正孤零零地立在桌子上,莫名透着一委屈。
―明天来拿吧。
她反锁上门,背靠在门上息片刻,走到穿衣镜前,呆呆看着镜中自己红得不像话的脸。
“你知怎么回去吧?”
“干嘛。”张若橙噙着笑问。
张若橙看着熟悉的大门,愣了几秒后才反应过来,她到家了。
“橙子,我可以抱你吗?”
时间不早了,冯轶送张若橙回家,两人不多时便走到楼下。
“你的鞋……”
“好。”他笑。
两个人在小区里悠悠逛逛,路过带孩子出来玩耍的年轻夫妇,路过听歌夜跑的男人,路过说笑打闹的情侣,路过扎堆广场舞的老老太。
“……嗯。”
冯轶低,发现自己脚上穿着的,是酒店的一次拖鞋。
她摸出钥匙打开门,刚巧撞上躺在沙发上敷面看电视的母亲大人,本就尚未平静下来的心怦动更甚。
“嗯。”
“是不是喝酒了?”张母作势要起。
“又去哪里啦?”
闻言,张若橙眼睛更弯了。
“没有。”张若橙快步溜回卧室:“天太热啦!”
他的手攥得更紧。
“……带你在附近转转吧?我可以等下再上去。”
“我到了。”张若橙站定脚步说。
他飞速向后瞟一眼,又很快转回去,侧着脸问:“咳……怎么了……吗?”
-
他们的交缠着,哪怕有夜色遮挡,但两人越来越急促的呼,间不时漏出的压抑息,还有冯轶下的变化,都无所遁形。
那东西试探着,小心翼翼地在她的上轻轻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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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完全不记得自己是如何稀里糊涂回来的。
他过张若橙冲进房间,换好鞋子再出来时,便看到她憋着笑的坏模样。
“那……”
夜晚让望更盛。
她的记忆,从冯轶将退出去那一刻起,就开始变得模糊,之后发生了什么都懵懵懂懂,脑海中只反复回味着两人接吻时的种种细节。
他们在附近找了家餐馆,许是因为各怀心事,一顿饭吃得慢慢吞吞。
冯轶揽住她的腰,把她扣进自己怀里,脸也贴上她的:“那,我可以亲你吗?”
“知。”
嘴贴了片刻,张若橙便感觉到有什么的东西代替了他略有些干燥的。
―啊,忘拿了。
等他们结账出来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温热的夜风中夹杂着些许凉意,不似傍晚时那般灼人。
两人渐渐走到远离人群的角落。冯轶拖着她的手,赖在原地不走了。
“好吧。”冯轶答得干脆,牵着她的手却没有松开。
“脸怎么这么红?”张母狐疑。
“不许笑!”他恼羞成怒。
他们毫不突兀地混迹其中,好似一对朝夕相,每晚例行下楼散步的夫妻。
她掀了掀,他的便进来。原本揽在她后背的手,逐渐移至她的脑后,两个人也贴得愈发近。
“有吗?”张若橙抬手摸摸自己的脸。
“和同学出去玩了。”
像是怕吓着她,他温柔得不可思议,动作轻缓到甚至像是有些生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