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了。

        还好还好，他的小姑娘，还是好好的，好好的在这呢。

        可等他出征回来之后，看到了自己安排的长奉之和她的亲近，他的心里又强烈空虚了起来，仿佛有蛊虫在一点点的蚕食一样。

        他的生命忽然又变得没了意义，忽然又变得更加迷茫，他本来就是作为替齐程柯而存在的，但当他完成了使命之后，他又该干什么，又该何去何从呢……

        到时候还有谁会要这个浑沾满污秽的他？

        大概就是在沙场上，一直到战死吧。

        他以为这就是他的归宿了。

        可是现在……

        齐程柯看着落子宁那熟睡中有些红扑扑的小脸，还是没有适应她现在居然离他这么近的事实。

        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真巧，他也是。

        他仰叹了一口气，压住眼睛涌上的酸涩，卸下了一直以来的浑疲惫和神经紧绷，起和衣躺在她的旁，将她小心翼翼的揽进怀里。

        不以后会怎么样，先享受这暂时的安宁吧。

        ……

        然，有句话说得好，得到了一直想要得到的东西，就无异于得到了恐惧。

        夜里，抱着落子宁，齐程柯从来没有这么快的入睡过，但只要是落子宁在他的怀里微微一动，他都会立惊醒。

        午夜的时候，昏睡了一天的落子宁嘤咛一声，蹭了蹭下面的枕，眯起了大眼睛无神的四看着，似乎在回想自己现在在哪里。

        “醒了？”

        锐的捕捉到怀里传来细微的动静，原本紧闭着眼呼均匀的齐程柯，下一秒就睁开了眼眸看向她。

        看到了齐程柯的脸，脑海里回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情，落子宁咬了咬下，把脸埋进他的怀里不出来了。

        “有没有不适？”

        齐程柯看到小姑娘这样，心里真真是的一塌糊涂。

        听到他问自己，落子宁试探着动了动子，发现小腹和间还是有些痛。

        但她实在是不好意思说，因为自己对现在的情况也有些懵，这和她一开始的计划完全不一样，没料到还会有事后见面这么尴尬的事情。

        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着，直到一只有些粝的大手摸到了她光的小腹上。

        “我刚才找了些药给你抹上了，”齐程柯脸有些发热的不自在说着，“我现在用内力把药物驱化，好的还会快一些。”

        “嗯。”

        半晌之后落子宁才从嗓子里挤出来这么一个字。随后，她就感受到齐程柯的手掌慢慢热了起来。

        “痛吗。”

        就在小腹的痛楚疏散些了之后，落子宁突然轻轻的出声。

        许是因为睡姿的问题，齐程柯的衣襟有些敞开，于是她便看到了那布满大大小小伤痕的膛。

        早些时候她因为太紧张和害羞，废了大半天的劲只解开了他的腰带，本没来得及注意他上的这些伤痕，现在这么近距离的看到，只觉得有些骇人和心疼。

        听到她的突然发问，齐程柯愣了一下，低看到小姑娘亮晶晶的眼睛盯着自己的膛看，顿时明白了什么，然后沉沉的出声：“不痛。”

        “……”

        就知他会这么说。

        落子宁小小的叹了口气，把脸贴上去，在他的伤痕上像小猫咪一样蹭了蹭。

        “宁儿……！”

        感受到她细微的小动作，齐程柯的子一颤，然后猛地把人紧紧抱紧怀里，心里因为她的动作而涌出了一大欣喜和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