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程柯拍了拍它的肚腹,然后踩上镫,从抓住鞍的地方借了力,然后稳稳当当的骑到了它的背上。
上的铠甲限制了他的行动,但齐程柯还是一点一点,坚定的叩了下去。
不知是谁说了这句话,拥挤的人群自动让出了一条通。
声音里隐隐约约的传来他极力压制的哽咽声,彻底乱了落子宁的心。
他只有她了。
“今晚的事情,就当从来都……”
“将军来了。”
是匹好,浑的线条畅自然,鬃也是被人专门修剪过。
……
落子宁看着他,贝齿紧紧咬着下,最终,她一甩手,将剑扔到地上。
浩浩的五十万兵早已在城门内备好,匹因为在冷雨中站了半天,而不耐烦的抽搭鼻子跺跺蹄,出了白色的雾气。
“……谢殿下。”
一呼一都牵扯着心脏痛,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继续自顾自的说:
齐程柯忍住了回的望,在门完全大开之后,用双脚夹了下腹,儿迈开步伐小跑着走了起来,铁蹄子与地面接,发出咯哒咯哒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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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子宁看着他这副样子,彻底手足无措了起来,拿剑的手也一直在颤抖。
“你……”
齐程柯抬起,隐去眼里的一丝痛楚,但他什么都没有再说,而是把手里沉沉的盔放到旁的地上,然后另一条也跪下。
外面的雨声依旧,她又听到面前的男人低低的说:
终有一日,他必定要带她离开这里。
是她。
看着她亭亭玉立的背影,他慢慢站起了子:“臣忘不掉。”
没人会知,这五十万兵的命运将会如何。
齐程柯紧紧握着手里的长剑,一步一步的穿过人群,走到了最前面的匹跟前。
“殿下为臣的的事情,臣永远都不会忘记……所以臣对殿下的誓言,也望殿下不会忘记……”
随着门渐渐打开,另一边的黑暗也渐渐出现在众人面前。
“殿下想要臣的命,臣不会躲。”
齐程柯记起,无论环境多么恶劣,多么痛苦,他总是能超乎预料的突出重围。那时,所有人都赞叹他,是个跟梅花一样有傲骨的坚韧男儿。
他只是红尘之中,那俗得不能再俗的凡人。而这一路支撑他过来的,更不是那一所谓的「傲骨」。
刚把剑重新插回鞘时,齐程柯听到她这么轻轻的说。
合着大雨,外面的天色越发阴郁。
“若是殿下将今晚的事情说出去,臣也难逃一死,既然两边都是死,臣更愿意死在殿下的手里。”
出了门的那一刻,齐程柯还是没有忍住回了,内的所有大殿此刻只剩下了黑黝黝的影子轮廓,像是一座座锁着金丝雀的华美牢笼,让他分辨不出来哪一个是落子宁所在的地方。
眼里的雾气渐渐变成了实,落子宁怕下一刻她就在他面前失态,于是立刻转过去。
“臣,只是想待在殿下边啊……”
只有他自己知,他没有那傲骨。
跪在他面前的侍卫收到了命令,起跑到厚重的门外,四个人合力推开了沉沉的门。
“既然你一会儿就要启程了,现在就走吧。”
“出发。”
后跟着的人群也随着他而移动,一时间,铁甲碰撞的叮当声,靴子拖在地上的沙沙声,手里兵碰撞的清脆音……
长剑坠地,传来沉重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