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就你这样的子,为她死了,也不知值不值。”正羽冷着脸,他又不是傻子,亡齿寒的理谁都懂,苏香香刚才分明想放正弘出府,还他自由,简直令人发笑。
只要仔细回想,就能知,他们通武艺,才识眼界相比府里郎君不枉多让,若真是府门大宅出,原本可以找一个寻常妇人夫唱妇随,何必一个卑贱的侍者苟且一世。
正羽着口,悲愤难言:“你怎么不问我疼不疼?为进苏府,你我甘愿签契为,本是大宅儿郎,何苦作践自己,我们这样甘心情愿只为等她兴致来临召吗?等她玩腻味,再一脚蹬开?”
多金大约听到什么不对劲的声响,敲门进来,见正弘正羽脸上带伤,这样争风吃醋的事也不奇怪,低喝:“真是没规矩,枉费我平日叮嘱,还不快点下去。”
能得夏子焱首肯而其他人绝口不提,这件事,大概只有她还被蒙在鼓里。
正弘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拳,嘴角也破了,推开正羽,查看苏香香裂开冒血丝的菊,不禁吼:“你这是什么,你弄疼她了!”
老子有名字。”
长睫扇子一样扑闪扑闪,小眼神变得分外暗沉,这样无意识勾搭她最讨厌了,挥手叫小侍从呆出去。
苏香香咬着手指,光脚趴在小几上,两名小侍从给她掌扇。
花瑞源洁白的布袍,因为热,前敞开一大片,他本是保守惯了的人,只是这样稍微出一些小感,就让苏香香眼睛都挪不开了。
金玉盘是个明世故的商人,怎么可能赔本生意,平日府门求娶之人络绎不绝,不乏名声在外的富贾学士,若是寻常男人,金玉盘绝不可能放进内院,只是她也没想过,会有男人愿意为她自降价一名床应侍,失去自由失去财产失去自尊。
苏香香是很少撒的,她平时理家事威严加持,
两人被多金带出去,他们会回到属于侍者的院落,未得到允准,不可以随意走动。
逍遥子近期准备大量药物,苏香香的病症需要动刀,虽然有过先例,到底有风险,只能尽量多准备将风险降到最低,花瑞源每日从医馆托送大批干草药回府,给逍遥子帮手整那治不孕症的药房上需要的一应药草亲自切碎熬煮制作成药,一概不假他人之手,几个红泥小灶一字排开,房里门窗大开,后院有片小水塘,清风过后,也热浪蒸腾。
苏香香心思玲珑,只稍微一想,就明白了。
花瑞源痴迷医术,书房瓶瓶罐罐的摆着不少药瓶和不知名的械医刀,卧室整面墙摆满书当成书房在用,窗明几净,一向没其他多余摆设,像他的人一样,简简单单干干净净,他的房间就和他的人一样,有一清新美好的草药香气。
从那天跟两名内侍闹过后,闲得发慌的苏香香就开始往花瑞源院里跑,可是听着他二人满口医术用语不停捣鼓草药密,瓶瓶罐罐越堆越多,人就犯困,一点心事都写在脸上。
“哼,要你说了?”正羽破罐子破摔,扯动裂开的嘴角,倒一口冷气,‘嘶’寒着脸,乱七八糟将衣服往上套。
金玉盘先斩后奏给她弄内侍也本是件好事,可是让别人家大好儿郎卖入府进来当个床内侍,就有点……不知当事人是不是脑子给门夹了,不知情的人会当苏府良为娼,人言可畏,显然正羽正弘为名节着想绝不会张扬此事,可如今正羽将话说到明面上来,摆明骂她无情无义,到底……到底要如何收场。
逍遥子在药柜那边将干草药称量分类打包,又将药泥成用蜡密封,花瑞源又要磨药,又要火候,这两人都是忙得陀螺似的。
苏香香环着,心口隐隐作疼。
府里男眷忙碌夏子焱常年不着家,杜江办案数月不归,酒楼生意好的时候收档晚,金玉盘就宿在酒楼里,花瑞源作为医者,半夜被达官贵人请去都很正常,丢下她一个人料理府里庞大的银钱进出和投机生意的确容易出岔子。新君原梦崖也是军职在,正是干劲十足加官进爵的好时候,天天加班加点应酬也多,偶尔抽空回来,哪个都没空天天哄她陪她,让她一个年轻貌美的深宅妇人,正是食髓知味如狼似虎的年纪,独守空闺本来就说不过去,进内侍是早晚的事。
“夫人,你好好安歇,还有,正羽他……对不起。”正弘本就不善言辞。
“夫人何事薄待过我们,你要再胡说八,我就不你了。”正弘给苏香香披了件衣服,将她颤悠悠的子搂起来,眼底掩不住的黯然:“夫人是极喜欢你的,你何必这样。”
苏香香委委屈屈的往花瑞源边凑,摇着他衣摆,这样一扯,花瑞源口出一大片,苏香香本心猿意,声线都有点媚:“啊源……源哥哥~,怎么办,正羽和正弘现在正生气……,可是他那天弄得我很疼啊,还不我,……还是你给我上药,哼哼哼~~。”而且还不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