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朋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上高中,甚至以后还有可能读大学。
他在一个贫穷下liu的家庭里长大,双xingshenti给这些世代没有文化的家族带来了有趣的饭后活动。
也使这些坚信男尊女卑的底层劳动人民对男女逐渐平等感到由衷的愤怒和不公。
他不止一次一边吃饭一边看着爸爸把妈妈抱在大tui上,黝黑cu壮的鸡巴不停地贯穿妈妈虚弱疲惫的shen躯,而他和哥哥两个人挤在一起,一人捧着一个碗,甚至连夹菜都小心翼翼,听着妈妈的求饶和老式电视沙哑的动画片,吃了每一顿饭,度过了他们的童年。
每当这个时候,哥哥总是用小小的shen躯抱着他,让他别害怕,别出声。
——不会有危险的,哥哥还在呢。
江朋很聪明,他知dao爸爸最讨厌男孩子哭了,他小时候还哭过,爸爸拿着板凳tui砸过来,骂他:“再跟个娘们儿似的就cao1死你!”
他以前还不相信,直到看到爸爸和几个工友将一个工友刚成年的女儿关了起来,在他们破败的棚hu里,进行着日夜交替的休闲活动。
如果是女孩子的话,是会被cao1死的哦。
江朋这才相信。
江朋努力让自己变得越来越像男孩子,虽然他天生肤色白皙,但是他深邃的眼神和明显的hou结,还有几乎不怎么讲话的xing格,还是让他的爸爸相信他是自己的儿子。
江朋也一直认为自己是男孩子,但是他不止一次地想,女孩子是什么样的?绝对不是只能穿着宽大的连衣裙在锈迹斑斑的灶台旁边zuo饭,除了哭叫求饶却不敢反抗的妈妈,也不是几个院之外的被关着的那个,据说已经疯了的工人女儿。
他和哥哥都在上学,哥哥课后打着两份黑工,挣他们俩在学校的午餐钱。
后来,妈妈死了。
妈妈带着一shen新新旧旧的伤,还有阴jing2环走的。爸爸在家里是个善心男人,听说江朋的nainai的阴jing2被切掉了,江朋想象不出那是什么样的,他没见过自己的nainai。
但是爸爸在疲惫劳作的白天和无chu1发xie的夜晚中终于爆发了,他喝多了酒,拖着哥哥,在家里唯一的大床上准备施展兽yu。
哥哥嘴巴被堵上了,他听到哥哥微弱的呼救。江朋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他呆呆地看着爸爸和哥哥,直到他在昏黄的灯光中看到哥哥眼角liu下了晶莹的yeti,渗进了绑着嘴的灰白破布里。
江朋哆哆嗦嗦地拿着爸爸的酒瓶子,闭着眼睛砸了上去。
等他再睁开眼,看到哥哥颤抖着地解开自己嘴里的布,从满tou是血的爸爸shen下爬出来。
江朋又看了看自己手里剩下的半节酒瓶子,上面的玻璃渣上还有暗红色的血。
我杀人了。
江朋这样想着,就晕了过去。
他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里了,哥哥和警察说,有人闯到他家里想强jian他,爸爸为了保护他被匪徒打中了tou。
爸爸失血过多,还在昏迷中。
因为他们的棚hu区院子里没有监控,哥哥shen上也确实有xing侵痕迹,警察相信了哥哥的说辞,由于棚hu区黑hu很多,瓶子上的指纹也没有录取系统,警察把他们两个送到了小姑家。
江朋不知dao哥哥是怎么改动刀子上的指纹的。
甚至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向哥哥提起这件事情。他从内心深chu1逃避着这段不堪的回忆。
江朋也没有想过,只比他大6岁的哥哥是怎么一个人chu1理现场,报警,以及救他的命。
小姑是个温柔的女人,摆脱了原生家庭的束缚后,和小姑父两个人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如果不是江朋的爸爸死了,她这辈子再也不用见娘家人了。
江朋兄弟俩并没有继承爸爸的重男轻女思想,也许是因为改革开放很多年了,男女平等的思想越来越普及,小姑对他们俩感到很欣wei,毕竟是血脉,小姑和小姑父都不能生孩子,她接纳了他们两个。
相比之下,小姑更喜欢哥哥。
哥哥在那样扭曲的家庭里xing格都很阳光,总能很好的把握说话的分寸,不guan是和爸爸的朋友们chui酒,还是和同学老师交际,都能很快地rong入进去。
和哥哥相比,他太不起眼了。
哥哥在照顾好自己的同时,还能保护他。
从前的时候,爸爸有什么好吃的,总是先给哥哥,再分给他。
现在姑姑呢,总喜欢叫哥哥去厨房给她帮忙,盛饭啦,洗菜啦,最好吃的那块肉也夹到哥哥碗里。
姑姑家也不算很富裕,哥哥高中毕了业,成绩一般般,上个二本大学没问题,他不想去读大学,姑姑虽然惋惜,但也不强求他。
姑姑不知dao原因,江朋知d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