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把和顾妍的最后一点联系亲自切断。

        跟她的喜欢一样直率又坦然。

        他说完转就走，一刻都不想看到顾妍和别的男生并排站在一起的画面。

        她的坦让楚云霁脸色苍白。

        “我调查了你。”他开口，语气堂而皇之，仿佛被他调查是一种荣耀。说着，他将整理好的文件推到顾妍面前。

        她只需要服从命令。

        .

        他很想揪住那个离开的背影，对他吼“你开什么玩笑”，但紧接着和他牵在一起的那只柔的小手却放开了他，让他心脏突兀地乱了节拍。

        让人无可奈何。

        夏知渝隔了好几天才让顾妍去学生会主席的办公室见他。

        楚云霁的还是的，他当然听得懂顾妍让他好好休息的言外之意。他半羞半恼地望向她，正对上她乌溜溜的双眼，脸上的笑容明亮又柔。

        她回过望向对方。要是楚云霁没有低，他就能看到顾妍眼中言又止的不解。

        他慌忙拉住要跟着夏知渝走的顾妍，声音里带上一份急促：“他说的是真的？他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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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要在你喜欢的人里，只能挑一个……”他说到一半戛然而止，脸色一白，转口，“没什么。”

        夏知渝感受到了顾妍的视线，他低整理着桌上的文件，没理她。

        “男朋友？”顾妍说，“对呀。”

        她的手覆上楚云霁拉着自己的手背上，岔开话题：“回去注意休息。晚上游戏里见。”

        【警告】攻略对象产生怀疑，任务有失败的可能！

        “怎么，”顾妍不明白，“我不能和他在一起？”

        楚云霁在夏知渝不分青红皂白就挥拳过来打他的时候，其实是心中冒火、想和他打一架的。这火气在听到“男朋友”时，嗡地一声爆炸了。

        她嘴半张，随即又闭上了。

        楚云霁心中一慌，艰难地摇了摇。“你可以和任何人在一起。”他顿了顿，补充，“但是，我只喜欢你一个人。”

        “你不需要太喜欢我，不值得的。”她说，“我没法回报给你我没有的。”

        他知她喜欢很多人，他还曾为自己也是她喜欢的人中的一员而欣喜。他以为她不喜欢被束缚的关系，便没有开口提交往。她如同水中浮萍，在一片片心湖开涟漪却不生。要她真像浮萍一般不属于任何人，他还可以自欺欺人；但此刻他却从别的男人那里听到她被打上了拥有“男朋友”的印记，他的口漫开从未有过的酸涩。

        男生酸涩难过的情绪让顾妍困惑。

        她幼时学的第一堂课，就是不能追究底知太多。

        比起平日里风潇洒的模样，他此时显得有些严肃。但他的脸注定他皱眉沉默的时候都是勾人的，顾妍的视线放到他上便不愿移开，倒让夏知渝不自在地咳了一声。

        “我喜欢你啊。”她反抓住男生拉着自己的手，在对方宽大的手心里了。

        顾妍眨了眨眼，嘴角漾开了笑意，“谢谢你，阿霁。”

个女的？”

        他像是突然了气，生来风的桃花眼里浮上了淡淡的红血丝。沉默片刻，他薄轻启，开口：“顾妍，我们找个时间谈谈。”

        楚云霁的情绪依旧有些低落。

        他拿什么和夏知渝比？

        “你他妈还记得谁是你的男朋友――”夏知渝气得连口都爆出来了，“男朋友”三个字一出口，他的声音却戛然而止，神色不定地看着顾妍。

        她第一次遇到任务进度倒退又自己上涨的情况，因此进门时多打量了夏知渝一眼，觉得有些新奇。

        楚云霁叹了一口气，放开抓着顾妍的手，说：“好。”

        “顾妍，顾氏集团千金，自幼才艺双全，古筝、国画、芭均获得过奖项。”夏知渝修长的手指点着桌上的资料一条条缓慢地读下来，“让我好奇的是，你在网游里展现出来的手，却和你学过的任何一项才艺都大相径庭，简直像是……换了个人。”

        随着夏知渝的话音落下，顾妍的脑中仿佛被一尖锐的刺狠狠戳入，被她忽略已久的系统发出了醒目的红色大字：

        他记起来，他们的男女朋友关系，还拥有一个“临时”的前缀。

        他不敢听她的选择。

        顾妍来之前看过系统界面，原本已经89％的任务进度，就在夏知渝看到她和楚云霁一起骑完回来之后，一下子倒退了十五个百分点，却又在这几天缓慢地上升着。

        “那我是你的什么呢？”他垂下眼睑，声音沙哑。

        “夏知渝不高兴，你也不高兴。”顾妍慢慢地说着，心里有了底，“你们不想看到我和别的男生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