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世纪末期法国XX画家的……只能说中国的抽象派画家不给力,他去国外混一圈随便获个什么奖,回国再猛一波营销包装,顺便故意低产,居然就真的糊弄了大多数人,将自己的价抬了上去。你看这构图和这色彩,啧啧真是不知所谓……”
楚恬不远有一对结伴的男女正对着钟意的画作指指点点。
也不知是多大仇,或者只是为了在女伴面前显摆,男人几乎把钟意贬得一无是,楚恬没耐心听完,就已经火大的不行了。
一把将孩子放到文艺怀里,楚恬示意文艺先走开,然后她则走到了那两人跟前。
“你说钟意抄袭?”楚恬看着那男人,只觉他混猥琐,于是忍不住出一个嘲讽的笑容,“这位先生,你能出示证据吗?判断一幅画是不是抄袭,不是你红口白牙说了就算的,业内有评判的标准,法律里也有相关的规定。你既然说这是抄袭,那么证据?这副画是作品构图,还是表现形式构成了你所谓的抄袭?”
男人没料到半路间忽然杀出来个楚恬,一时有些语,楚恬见他吞吞吐吐,又继续。
“至于画作的灵魂?你知什么叫灵魂吗?画家每一幅话都是画家某个时期灵魂的缩影,是心理经历的复杂表述,想要看懂除了要静下心来,还要一定的阅历和智商,我看这位先生你如此肤浅浮躁――,想必也是欣赏不来的,何必勉强呢。”
楚恬一席话怂得男人无言以对,只骂了句神经病便拉着女伴匆匆走了,楚恬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还不解气,又加了一句:“一楼有儿童绘画展,那里更适合你。”
说完转,谁知却对上了钟意。
他什么时候来的,不会都看到听到了吧。
楚恬忽然觉得自己刚才的表现有点过于激动,而钟意只是看着她,目光深沉却又平静,也不知是个什么态度。
楚恬一时间也不知要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他了;想起上次不欢而散,她现在连同她点致意的勇气都没有。
正暗自叹了口气,打算装作不认识一般的走开,谁知这才却听钟意先开了口。
“你没有必要那么。”钟意看着楚恬,“同那样的人争执,不值得。”
他说这话时,表情依旧平静,但这沉静中又带着一些不同。
楚恬忽然愣了一下:她当然知那样的人起争执是掉价的,甚至如果对方被激怒了还有可能动手……
可知又是一回事,真的遇到又是另一回事,听到有人那样诋毁他,她就是没有办法视而不见。
她容不得别人对他有一点不好的评价。
楚恬知自己大概没有资格说出这样的话,于是只淡笑着点说了一句“是啊”,还想说些什么,文艺已经抱着楚曦逛回来了。
“楚楚啊,曦曦是不是该喂了啊,你看她又开始吃手指了――”
钟意是背对着文艺的,文艺一时没看清,也没招呼,直接就把孩子往楚恬怀里。
钟意看到楚曦,眉不由蹙了蹙:“你女儿?”
“嗯。”楚恬点,从文艺怀中抱过孩子,忽然间又觉得没什么可说的了。
文艺这才看到钟意,于是有些尴尬地同他打起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