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岑寂,她似乎是在对着空气说话,一进,就遇到了正要出寻她的夜月。夜月看到她手里捧着大把的牵牛花,那些花色寡淡的花儿被夜瞳水一张明媚的面庞衬得格外鲜活起来。
听到他的夸赞,夜瞳水一脸的欣然。夜月注视着她的笑脸,心口又聊聊犯起痛来。
花和桂对看了一眼,花才低声敛息地说:“夜姑娘早起了……现在不在里。”
只有夜瞳水沉浸在欢乐里,直到夜月用完了早膳,她仍坐桌子前插花。
不知什么时候,夜月走进了她的寝殿,坐在了她的对面,花正好插满了一瓶,夜瞳水捧着花巧笑倩兮:“哥,好看吗?”
夜瞳水每次来清都是忧伤的,可是这次却不一样,她看到了带着珠的夕颜花,它们迎着第一缕阳光绽开,显得格外俏可爱。夜瞳水感觉到了它们的生命力,虽然短暂,却生机。
桂说:“夜姑娘去清了,说、说去采夕颜花了。”
夜月听了眸色一暗。花和桂连忙说:“我们去叫夜姑娘回来。”
她提起裙角开始往回跑,秀发扬起美丽的弧度,一边跑一边轻快地笑:“影子,早啊,这么早你应该候着哥起床才对。”
夜月听了回转:“她人呢?”
很快她就摘了一捧,放在鼻端使劲嗅了嗅,闭上眼睛的一刹,她似乎看到了穿着白衣的慕容湛,张开眼睛时,他的影子消失了。
“水儿,你喜欢慕容湛?”
花和桂脸色都绿了,小心翼翼地伺候夜月和膳,夜月并没说什么,也没使什么脸色,可是不知为什么寝里的气氛却异常压抑,下人们各个都屏声敛气,不敢多说一句,不敢多走一步。
“不必了。”夜月制止她们,自己却转向走出了寝。
“我就说不让夜姑娘去。”花低声埋怨,桂也悄声说:“谁不知呀,可夜姑娘也不会听咱们的啊。”两人急忙也跟了出去。
夜瞳水却下意识地躲开了他的手,像捧着什么别人窥不得的宝贝:“不用了哥,我去把花插在瓶子里,你先用早膳吧,不用等我。”说着,那抹淡绿色的影一转眼就飘走了。
夜瞳水一惊,扬起脸儿,已是满脸桃花:“哥,怎么这么问?”她语带羞,没有承认却也没有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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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月心里轻轻叹了一声,不动声色地说:“把花给我吧,赶紧去收拾一下,看看鞋子都被水打了。”
她是起晚了,还怕丫去扰了她的清梦,这时也不得不问:“快去叫姑娘用早膳了。”
夜月并不喜这种短命的花,然而她献宝地问,他不忍拂她心意,只是笑着点:“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