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连同可仁全都松了口气,脸上也有了笑模样。果然听太子吐口:“去吧,不许调。”
站在他后的可仁吓得陡然一惊,他从小跟着太子,从未见他喜怒形于色,今天是第一次因为夜姑娘“发火”。
可仁不敢大意,小心利落地把这个“祸事引子”给藏好了。
下边的人一见太子脸色,也都紧张起来,相互悄然递着眼色。
桂悄悄拉花的衣角,花跺跺脚,她也着急,却不知怎么开口解劝。夜姑娘确实有错,太子生气也是关心过重,可偏偏夜姑娘还委屈了,低着不肯说句话,气氛就这么僵持着,气压低的让人透不过气来。
锦儿眼光递向花,不知怎么勾出太子殿下这么一篇话来。夜月此话一出,夜瞳水脸颊一红,心里也知是自己错了,哥哥着急不过是为了她好。
“嗯。”瞳水笑起来,“谢谢哥哥,瞳水不多大,都会听哥哥的话。哥哥,我只去一日,明日就回来。”
幸好,这时有小丫来回,说苏嬷嬷打发丫锦儿来接夜姑娘,说有日子不见了,有些想她了,请太子好歹匀出两日,接夜姑娘过去住两天。
夜月闭了下眼,当是应允了。一片阴云立刻散了,可仁忙着吩咐两个小丫跟着夜姑娘,又准备了轿好生送她们过去了。
一淡凉眸光向可仁看过来,可仁噎住,不敢再说下去。
“哥哥,我先回房了,这些花儿要放在阴凉,不然……”
夜月的眸光冷了几分,看着夜瞳水的脸:“没有了?”
“我也早就想苏嬷嬷了。”瞳水挪上前,抓了哥哥的手,摇了摇,声音了几分,“哥哥,我能去苏嬷嬷那儿吗?”尖尖的下巴仰起来,春花一样的角微微抿着,一双水瞳巴巴望着自己的哥哥,一副招人疼的小模样。
“或许夜姑娘真不知利害呢。”为了缓解气氛,可仁咳了咳,着解围,“今后夜姑娘保证再不去就是了……”
,她便觉得这样的亲昵越来越别扭了。
回来禀了太子,太子说了声“好”,算是极大的赞许了。夜月又吩咐可仁把腰牌匣子收起来。
“我……我只是想带他去看看娥女花……”瞳水低声说。
“你是不是偷拿了我的腰牌,去了禁地?”夜月反常而严厉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她怔在了原地,张着一双水眸望向夜月。
“我说过不许你去。你不知娥女花有剧毒吗?那花虽有异香,闻到却会伤……”夜月肝火忽旺,声音提高了几分,伴着他天生的威仪,格外慑人。
小丫把锦儿领进来,锦儿叩了,把苏嬷嬷的话学说了一遍。
她被吓住了,因为第一次见哥哥这么严厉的脸色,他一向是温柔的人儿,待她更是呵护备至,连半句重话都没舍得对她说过。
夜月:“嬷嬷说得哪里话,她愿意去,我怎么会拦着?她这么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我的话又哪里听得进去。”
花、桂手心里都了把汗,这两个祖宗平时好得和一个人似的,怎么突然也闹起别扭来了,这结可怎么解开呢?
沉浸在欢快中的瞳水并未觉察到哥哥的低气压,她摇摇,转去看已经插好的满罐拥挤开放的夕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