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她，我还没有得到今天的晚安吻。

        她愣愣的注视我，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出来侧边的一颗小牙，我直接伸手抵住了她的牙齿。我重复了一遍，我还没有得到我的晚安吻。

        世界是漆黑的，只有她手掌这么小，她在慢慢慢慢亲吻我，磨蹭嘴，尖，我怎么知你想要什么呢？爱是谎言，是错觉，是无数个夜晚的梦境，是心怀恶意，是无所适从。

        “说谎。”她的声音很清楚，我突然觉得她可能没醉。“什么说谎，”我哑着声音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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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的忧虑，她看上去神色快活，眼睛明亮“你该睡觉了呀。”

        我不知说什么了，只能看着她胡乱脱掉了大衣，去扯裙子的领口，扯不开，她就转看我，直到我伸手，帮她把裙子解开，她直接侧坐到了我的膝盖上，慢吞吞地伸手，住我的脸。

        “说什么，嗯，一点点爱就行？”她又笑起来了，笑声抵在我手心里，有一点，“你这和放高利贷的只要一点利息有什么差别”，她抬起来，胡乱的用双臂画了个大圆，“反正都是一点啦。”

        我现在确定她一定醉了，不然她不会这么说话。“是吗?”我回复她，感觉自己的手指在发抖，不知为什么，这个扣子怎么也解不开，“那你想怎么样呢。”

        是某个醉醺醺的亲吻里，她把手环套回我的手腕上，那些噩梦轻轻浮起来，可我的女孩却没有飞走。“算我上辈子欠你的吧，”她嘟嘟囔囔地说“你以后要乖啊。”

        她还在糊不清的笑，那种醉酒之人莫名其妙的笑声，我不太愿意想她是跟谁出去喝酒这个问题。她把我的手拿出来，用发热的脸颊蹭了一下，大概是觉得我手掌的温度正好，她贴着我的手，没有再动了。我似乎听见她说了什么话，“什么？”我问她。

        我只能抱着她“你希望我怎么呢？”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好像毫无波澜，“你希望我离开吗？”

        她又笑了，今晚她笑了好多次，但我也看不出来她开不开心。她高和我差不多，坐在我上摇摇晃晃的，快要倒下去了。我扶住她的腰，随即干脆环抱她，让她靠在我上，她晃着，看上去非常轻松快乐。在我搬过来和她住的这段时间，她很少出这样随意的样子，好像下一秒就会飘起来，飞到什么别的地方去。

        她捂住了我的眼睛。

        “你有时候确实有点讨厌，”她神情严肃，像是宣布一项重大发现，“你自己不知吗。”

        “你松手，”我对她说，“你这样我怎么帮你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