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
等高怀衍晚间过来的时候,高琉玉正坐在窗边望着一颗桂树出神,shen后响起熟悉的脚步声,她tou也不回,轻声dao:“皇兄打算如何chu1置我?”
高怀衍想也不想便说dao:“这不是你该思虑的事。”
又是这样,那什么才是她该考量的呢,于他而言,是不是只要她乖乖张开tui任他摆弄就够了?一切荣辱皆系于他shen,他若是肯不计前嫌施舍一点chong爱,她便要知情识趣地感恩dai德,凭什么?
垂眸掩下眼底的不甘怨愤,高琉玉又转过tou来仰视他:“皇兄,宣平长公主……她究竟是个怎样的人?”母亲两个字哽在hou咙里,怎么也无法顺畅地说出口。
“我以为你会想知dao些别的。”比如shen世。
似乎是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高怀衍俯下shen子想要看清她脸上的神情,高琉玉以为他要吻自己,下意识便躲开了,眼底的嫌恶一闪而逝,紧接着便嗅到一gu淡淡的腥气,忍不住弯腰干呕了几声。
高怀衍黑眸危险地眯起,像是被她的反应刺到,揪着她的衣襟将人扯过来,语气凉薄:“怎么?觉得恶心?阿玉的小xue不知被我入了多少回了,现在觉得恶心未免太迟了些。”
“你不是宣平长公主,我也不是高明诚,别妄想死亡就能摆脱我。”仍是那副威胁的口吻,高琉玉愣了一下,觉得高怀衍真是可笑极了,怎么会认为她会因此寻死,该死的绝不是她。
shenti被迫同高怀衍紧密相贴,他shen上的气息密密实实地将她包裹起来,犹如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令她难以chuan息,她挣脱不得,心中又是一阵难言的憎恶,在她眼中其实并无分别,甚至感到更加恶心,然而此刻激怒他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高琉玉强令自己放ruan了shenti。
“我没有……是你shen上的气味太重了,皇兄是去过什么地方吗?”
这便是服ruan了,高怀衍并未嗅到什么气味,毫不在意地说dao:“来之前去了趟慈宁gong,打死了两个不规矩的贱婢,许是那时沾染了血腥味,就属你矫情。”
话是这样说,高怀衍依旧换了shen衣裳,最初他是想过要让高琉玉shen败名裂,可不该是有人越俎代庖。他甚至有些后悔留了顺贵人一命,让她被有心人利用,造成如今这个局面。
高琉玉很快便想到那两个来芳芜gong嚼she2gen的女子,她不会自作多情到以为高怀衍这是在维护自己,多半是他和太后有了分歧,借此事发作罢了。
蓦地又想起高怀衍说的话,心中燃起一丝希冀:“听皇兄方才的意思,莫非我的生父不是……”
那双眼眸久违地焕发出神采,高怀衍的心脏像是突然被人攥了一把,一时竟说不出驳斥的话来,然而他长久的沉默令高琉玉的一颗心渐渐冷下去。
她想起顺安帝还在世的时候,总是望着她的脸lou出追忆的神色,如今想来真是恶心至极,而她如今最恨的就是高怀衍,他分明一早就知dao真相,还要让她诞育子嗣,延续这份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