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业止再度感受到割裂，内心非常混乱，表面却是压抑到了极致，无视李恒的挑衅，搂住小青的腰肢将人带离。

        小青感受到妖丹靠近，打断：“他来了。”

        “还不是为了给你争取时间！”李恒气吁吁地说，扶着膝盖了几口气后，他整了整衣衫，将怀中的纸人小青拍了拍，任其化作黑符收回，“那条疯狗差点要了我的命。”

        “何止紧，简直是杀气腾腾！”李恒咬牙切齿地说，随即像是想起什么，阴阳怪气补充：“小青，你的『情郎』对你可真上心啊，就差把我的骨一拆下来，他真的……”

        李恒向空中虚画几下，纸人小青变回一张薄薄的黑符收进李恒衣襟之中。

        李恒在业止视线死角内朝小青个鬼脸，拇指与食指成圈，像摇晃铜板搬摆着手，示意小青胡乱抹黑他又是另个服务，得加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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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开始反思是自己因为心魔作祟过于多疑，大概真如她所说，只是中途听闷离席让李恒打掩护。

        心魔说：看哪，肯定是不喜欢你了，百戏楼前，她肯定是看中那戏子，偷摸跑来了。

        “知了，下次一定告诉你。”小青嘴上答应得轻快，目光却有意无意地避开了他。

        业止渐渐走近，步伐沉稳，脸上依旧是那副淡漠的表情，但一双深邃的眼眸却锁定在小青上。他走到她面前站定，眉眼间似有一丝隐隐的不满。

，忍不住笑：“我才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买东西？”业止略微拧眉。

        小青说谎不打草稿，自然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递给他：“呐，锦官的点心，趁热吃，本想给你惊喜谁知你追得这么紧。”

        业止低看着小青递来的布包，面色稍缓，接过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是几块致的糕点，说：“下次记得先说声。”

        小青抬，满脸无辜地说：“见听高县令政绩入迷也就没打扰，听一半我嫌闷就先溜了，还叫李恒帮我个假人应付，你听演讲，我去买东西，彼此不耽误，等时辰差不多就来百戏楼汇合去高县令家吃席，也不知李恒怎么说的，让你生了这误会。”

        业止感到后异样，转过时，李恒收起那副财迷样，眼见小青以口型说“可以”，他双手环看好戏似笑：“嘿，我就故意不说，就看你这失魂落魄样怎么着？”

        小青眉微挑：“追得这么紧？”

        业止愀然偏，闻到她上有糕点的甜腻味，后调藏着微不可察的中药苦涩味，很浅淡大抵是经过药店时沾染上的，幸好没有那劣质呛鼻的香味，业止悬着的一颗心也落下了。

        两人间显然有他不为所知的秘密，莫名的噁心感再次攀上心，内里波涛汹涌，不断叫嚣着。

        “跑去哪了？”业止连李恒自满的奇门遁甲都能看破，这纸人又何尝看不破，小青刚才确实是消失一段时间，除此之外还暗中委托李恒用障眼法拖住他，到底是什么大事得刻意瞒着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