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翎芝站稳了，撩起裙角一看，全是脏污的泥水，顺着往下，看得她太阳都起来。

        “算了。”

        “什么鬼天气！”她恨不得往那块破石板上再踢几脚，仅存的理智把她拉了回来。

        “多少钱？”许盛说。

那儿，突然想起来：“你有手机吗？”

        叶翎芝说：“亲戚。”

        今天店里的生意受天气影响并不怎么好，她懒得一直等，干脆回去吃晚饭。

        他看了看自己正在发微信的手机。

        “哦哦。”男人会意点，难怪觉得入不进去呢。

        许盛不怕被人笑，但他担心办事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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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还能用。”

        一场雨下到五点多才有小下去的趋势，店里避雨的客人都走了，也许是觉得不好意思，走的时候都或多或少买了点东西。

        许盛站起，也准备走。叶翎芝叫住了他，说：“等一下，我也走。”

        子一歪，踩进了破烂的石板里。石板一角翘起，上面的积水全飞溅出来，浇脏了叶翎芝的衣服。

        路灯还没全亮起来，乌云却压在，五点多黑得像晚上八点。她只得撩起裙摆，打开手机电筒，尽量避开积水区域，走得小心翼翼。

        掌心火热，叶翎芝的肤却是凉的，被雨水透，带着淡淡的黏腻。

        男人在此时终于磕磕绊绊开口：“你们……你们是？”

        叶翎芝说：“你快开学了，很多地方要手机支付，这种手机不方便，而且……别人会笑你。”

        “小心。”

        叶翎芝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你叫你爸给你买新的。”

        犹豫的表情被叶翎芝看穿，她说：“我帮你说。”

        卷闸门拉下，锁上。叶翎芝撑着伞走出干燥的地面，脚底立踩了一滩积水。

        雨水躲开雨伞的遮挡区域，落在叶翎芝的发和肩背上。半只胳膊全打了，叶翎芝甩了甩手腕上的水珠，眉紧皱。

        许盛跟在后面，看到叶翎芝浅蓝色的裙摆沾了水越来越重，终于飘不动了，紧紧贴在她的脚踝上。

        裙摆被溅，鞋子里也进了水。她皱眉低骂：“真是倒霉。”

        “不是你。”叶翎芝说。

        “啊？”男人说，“我吗？”

        出门时，叶翎芝递给许盛一把伞。

        “有。”许盛掏出一只厚的能砸桃的老人手机。

        “走吧。”许盛松开胳膊，说话的嗓音略带点哑，“我走前面，你跟着我。”

        许盛伸出手，扶住叶翎芝的胳膊。

        “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