颅挂在城墙上，旁边是两焦尸，量同二人别无二致，想来就是用来冒充她们的尸。

        女人的尸因为被虫子啃食上有些坑坑洼洼，原本致柔和的面孔此时一只眼睛空，另一只仿佛被什么堵住，白色的什么东西时不时蠕动一下。爆满的额一分被啃食到出颅骨，脸颊凹陷，也有出白骨。

        浑上下随可见的骨袒出来。

        为什么要这么。

        为什么要如此对待一个女人。

        俩人不敢多看，安安静静的低进城却被拦住。

        她们第一时间将换来的银子掏出来，当然，掏银子的时候她们在上四摸索，好似这些是她们的所有家当了。

        城门看守眯起眼打量起二人，她们的量很符合需求。

        杨栖立刻跪下抱住看守的脚：“大人，俺们是阳城来嘀，那里打起来了，俺们来寻亲嘀。”

        她说的一口地方言，看守本想再说什么，可能是他们这边拖的比较久，另一个看守走过来。

        “什么情况？”

        “没事，两个阳城来奔亲戚的，只是，她们形…”

        那个看守翻了个白眼。

        “她们怎么敢来锦州，自投罗网吗？”

        一句话便打消了看守的怀疑，他点了点银子有点嫌弃少，但想到也就是两个小姑娘，到底还是给放行了。

        锦州不亏是有人坐镇的，即便外面再荒，里面也没有乱起来，虽然民很多，不少铺子关门，但也有还开门的铺子。

        俩人私下藏了一点，在城内转了一圈最终去了比较偏僻的一个小铺，铺子是卖混沌的，一碗混沌只用两钱。她们算了算，如果铺子不关门，她们现有的钱可以吃一个多月。

        铺子的老板是一位中年妇女，见到两个小姑娘浑脏兮兮的，眼睛还直勾勾盯着她的铺子，她愣了一下，随后皱眉转进店。

        俩人对视一眼有些难堪。

        到底上还是太脏了，因为杀过人，鲜血弄的上到都是，又没有衣服可以更换，他们只能把扭糊在衣服上，这样就显得二人好似穿了一层泥袋子，加上很久没有洗漱，行走在路上好似两坨会移动的污秽。

        就在她们想着说远距离付钱然后拿碗蹲在一旁吃不会弄脏老板的桌椅时，那位妇人端着木盆向俩人招手。

        “过来。”

        话落，看俩人没有动，妇人有些无奈，她走过去，下意识的，俩小只退后一步，最近遇到的逮人实在多，她们无法判断陌生人的善恶。

        “怎么回事，这么脏怎么吃东西？”

        妇人直接上前毫不嫌弃地拉住二人糊满泥土的脏手，一手一只拉到水盆前将四双小手放进木盆里，看着俩人呆呆的，她叹了口气，伸手将俩人的手小心洗干净。

        中间清水洗过手腕出俩人狰狞的伤疤，那位妇人一瞬间眼眶红了。

        她抖了一下手指故作无事：“怎么弄的乱七八糟的？婶子给你们再换一盆水。”

        不过一会，她打着清水再度出现又将俩人的手和脸仔仔细细的洗干净，中间清洗伤口时动作也一再小心再小心。

        待她洗干净后缓了下情绪，对着两个小姑娘出一个温柔慈祥的笑。

        却见一直呆愣着的两个小姑娘浑一震，眼泪猝不及防地了出来。

        ……

        混沌明明对比她们平时吃的那种食物来说，味并不美味，可偏偏此时小姑娘们低着埋大吃，时不时眼泪掉进汤汁中，这是从未品尝过的，苦中带甜的美味。

        妇人坐在旁边看的十分心疼。也动了一些小心思。

        看二人吃完，她开口小心询问：“小姑娘，你们，阿娘呢？”

        杨栖亲娘生她时难产而亡差点一尸两命，因此，王妃作为干娘，就是她的亲娘。

        一句话，压下的难过再度涌上来，秦婉琼克制住那悲痛。

        “我，我以后…我再也没有阿娘了…”，一句话，眼泪再也克制不住，声音愈发哽咽。

        杨栖低垂眸子，声音有些淡然：“我也，没有阿娘…”，她没什么表情，可声音却在颤抖。

        妇女一瞬间眼泪落。

        “孩子，我的女儿也…若她活着，想来应当与你二人一般大小，婶子家虽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家，可供你们两口吃的也不难，你们，可愿跟着婶子…”她小心翼翼问，深怕这个提议会惊扰两位小姑娘。

        ……

        妇人名叫吉祥，早些年是丫鬟出，后来赎了嫁给村里的屠，屠早些年也勤快，俩人还孕了一双儿女，可不知什么时候，屠染了赌后一旦输了钱便醉酒，回家还要殴打妇人和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