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玉骑着往前走,后突然传来喧哗声,回眸一看只见后面和侍卫们鏖战的劫匪们已经解决完了侍卫们,冲了过来,陈铎一袭白衣被围在了中间,如同秃鹫围攻伤鹤,那样的目惊心。
美玉在车上朝他招手,对他大喊,让他不要过去,可是美玉在那里,他如何能不过去!他御朝那里跑去,风在他耳边呼啸,浑血里的血沸腾到快要炸裂,那种如鲠在的煎熬让他嗓子发不出声。
美玉趴在土洼地上朝着那边瞅去,两种可能,一是他们解决完陈铎再来解决自己,这样自己就必须往前走,去帮陈铎;第二,他们等不及解决陈铎,就过来解决自己,或是拿自己当威胁陈铎的人质。
美玉点了点,杏眸溢满泪水,更多的是坚定。
从送美玉离开开始,他的心一直不舒服,和大哥去绣房也觉得不适,连大哥都看出他脸色不好,让他回去好好休息,他知自己不舒服是因为挂念着美玉,她这次去朝云寺,他的心里总觉得会出什么事一样,便拿上佩剑骑上过来,想要和侍卫们一起护送美玉去朝云寺,没想到行至半,就见一群劫匪如同附骨之蛆一样将美玉的车团团围住。
看着往这边跑的两个壮汉,明显是后者,美玉将刀拢在自己下,尽量平息自己的呼,装作晕倒的模样。
可是陈铎义无反顾地朝着这边冲了过来。
她没学过武,不知怎么挥刀,没什么攻击力,她留在这里甚至会给陈铎拖后,但是她就是想留在这,她的全理智只剩下用布将刀缠好,不让刀从自己的手心落。
美玉扭着看着,上的血仿佛被冻了起来,那为首的大汉突然搭弓箭,利箭直冲着美玉而来,箭锋过肩膀,火辣辣的痛传来,浑的血活泛起来,她掉下了,陈铎的名唤疾风,很有灵,见美玉掉,上停到了原地等她重新上。
有劫匪上了车,将和车之间的套带割开,侍卫左右支绌,美玉来不及失神,就紧紧握着玉簪去扎那个劫匪的手,在面临生死关的时候,每个人都化为野兽,拼死挣扎只是为了活命。
她不是没有余力重新上,但她就是不想,她从地上捡起刚才掉落的佩刀,从上撕下布条将刀柄缠到手上。
痛楚自蔓延,她抽出鞭朝着打了一下,疾风就驮着侍卫朝着浣南的方向奔去,老识途,美玉不担心它回不去。
过了一会儿,只有一声惨叫随风入耳,她抬眸再看,只见其中一个壮汉朝自己跑来,另一个倒在了地上,背上插着陈铎的佩剑,而陈铎被缠在原地,赤手空拳地与人打斗,那双明眸猩红
二人合力将侍卫绑在陈铎骑来的上,陈铎将美玉扶到上,他要松开手,美玉却紧握着不放,那一双明眸紧紧盯着美玉,“骑回浣南城,我知你行的。”他知美玉担心自己,指着套车的那匹,上:“我骑这匹回去。”
他渐渐清醒,看车的方向,他们应该是在前面遇见了劫匪,所以赶了回来,陈家的侍卫各个忠心护主,此刻却不在美玉边,想必是已经遭遇了不测,只能一边奋力骑向前,一边抽出腰间的佩剑。
陈铎自幼受名师教养武功高强,但一人战众人,而且还要时刻保护美玉和侍卫,有些左右支绌,幸好他足够强,将剩余的劫匪一个个解决了,他自己胳膊上也挂了彩,此刻却顾不得许多,他要将美玉扶到上,美玉却指着晕厥过去的侍卫:“先救他。”
美玉红着眼眶,看见有劫匪要偷袭侍卫,赶紧喊:“小心!”可是侍卫闪躲了一下,还是被砍了一刀,美玉拖着他进了车厢,拿过他的刀左右挥舞,他们两个人如同蛛网上的飞虫,奋力挣扎也只是被蛛网越缠越紧罢了。
就在美玉万念俱灰之际,那群劫匪的动作突然慢了下来,美玉抬眼一看,只见远有一人白衣胜雪,正骑着一匹黑骏朝着这边赶来,是陈铎……是陈铎!美玉差点喜极而泣,然后看清只有他一个人,她几乎是瞬间在车上摆手,大喊:“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不要过来!”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喊得这么大声,几乎声声泣血。
有劫匪冲上来,陈铎砍菜切瓜一样,将人砍倒在地,劫匪已将套的绳子砍断,车驾倾斜倒地,美玉不受控地落在地,受伤的侍卫也从车厢掉了出来,劫匪刚要将美玉抓起,陈铎的剑光已经过来了。
陈铎见美玉坠,又跑走了,几乎睚眦裂,剑法变得狠辣无比,用的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路数,劫匪被他一个个杀死,自己上的伤口也越来越多,那领的大汉抬了抬下巴,边的两个劫匪朝着美玉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