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定，她又动了动，虽然这只是让她从完全赖在塔特上变成稍微有那么点没黏在他上，“我只能承认我的判断和用药都有点失误。”她停了停又说：“能让我独一会儿吗？”

        染色事件过后，伊拉拉的一条裙子被人浸泡过染料，在她穿上它的半天以后把她的半个染成了黑色的，她因此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办法和人约会，更不用说过夜。

        “我完全理解，这毕竟不是什么大错误，而委托也告一段落了。”他的态度意外地柔和，这让伊拉拉内心警铃大作。片刻之后，她意识到自己的警惕并非空来风。“只要你先个歉，亲爱的”他说。

        “……拜托。”伊拉拉努力把这句话说出来，但她最终也只能把这个通用语单词从嘴里挤出来，连蚊蝇的嗡鸣都盖不过去。发出声音以后她觉得大事不妙，首先是因为它听起来不像是一个请求，虽然她已经很努力想要到这一点；其次是她的声音，它过于暧昧弱了。

        她的脸因为无法自控而涌上新的热量。虽然这和情所生出的红也没什么不同，但伊拉拉真实地产生了一把自己或塔特埋到泥土三尺以下的冲动。她咬住嘴，决心不再发出声音。

        被人用自己的话反呛回来的滋味真是不太好受，如果不是伊拉拉状态不好，她准能起来和塔特吵上一个钟。塔特的手没有继续动作，只是虚虚搭在她的小腹上，他的温度在这个距离下水滴一样滴下来，到她内被抽紧的位里，不住着那里的发条。而他的声音，在说话时的震动，甚至是衣服掩盖之下的肉所回馈给她的感受，都在疯狂给那个发条上劲。

        只要歉，她试图回忆她应当为之歉的所有行为，这很困难，太难了，或许要从她所制作的染剂开始，那东西被不恰当地放在果酱瓶边上，把他的嘴和染成了某种鲜艳的火红色，而且异常持久，在她调制出相对应的褪色剂之前都没点变化，塔特只好成天着兜帽和面罩而当时是夏天；要不然还是先为酒吧里错点的辣椒鸡尾酒歉吧，但她可以起誓，在此之前她从来不知特级辣椒也有辣度之分，而且她真的、真的没想看他出丑来着；不，等下，他记恨的也许是另一件事，伊拉拉承认自己当时有刻意的成分，但一个人应该明白，在同伴为失眠问题所困扰时，独自一人呼呼大睡是不德的行为，最起码不符合同伴之间的德。

        塔特在笑，他的笑意从膛里散而出，传递到她的肤上，让她被搔得的，那笑声简直是把她的耳朵住了，她偏过，尽力让另一个人呼出的热气息远离自己，但塔特的下巴轻轻压了过来。

        他用了一个甜蜜的词汇结尾，而热的尖碰了伊拉拉的耳廓，而后他咬了她的耳朵一小口，中断了她不小心吐出来的呻。

        “在你的判断和用药连续两次失误的情况下？”他反问，“我都不知我们对错误有了这么宽容的标准。”

        辣椒酒事件纯属意外，但被辣得失灵的塔特还是选择用特产黑莓回敬她，那玩意最初很甜，但很快就会变得又酸又苦，能把人的牙齿酸倒不说，过后几天吃什么东西都没有味。由于塔特反应足够迅速，赶在午夜之前设法弄到了这玩意，他们俩赶在同一天丧失味觉，在美食之都双双过了味同嚼蜡的

        他的反击有盗贼的风格，往往准有力，能在最极限的时刻发挥最大的效用，却又不至于造成切实的伤害。

        如果按照这样的评判标准，她可以一直歉到明天，如果加上某些磨合时期不可避免的磕碰和恶作剧，还能再来个加时赛。但塔特不应该要求她歉，她的意思是，有时候那些事情是有来有往的……最起码总量上他没吃亏。

        至于歉？她觉得自己的脑子又开始不听使唤，在另一个人的呼过近地爱抚着她耳后的肌肤，带来在女巫心制作的针发毡毯上过的尖锐快感，而她还被情剂所困扰的情况下，她所能的就是任由小着，着，紧紧握住对方的衣角，好像在等待着什么一样，缩在这里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