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无双不过九岁，梯子对她来说过沉，但是复仇的决心让她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挪走了梯子。

        无双的向前撅：“才不会，跟着师父长大才好。”

        “是凌家。”

        储晏确认她沉睡后，掀开被子走出去。鹿无名的卧室还留着他们从前的手机，他从中挑了一，拨通电话。

        储晏的胳膊支撑在她的肩膀两侧，像个被子似的把她盖住，热气熏染着，无双不知不觉困了。

调调，只是鲜少向人展示。

        没一会儿，无双便沉沉睡去。

        “你小时候就没有想要同龄人朋友？”

        “储哥，鹿哥醒了。”

        “哦，那个坏的名字。”

        “我带他去偷苹果，我说我要上最大的那一个，他爬上树去给我摘，我趁着他摘苹果的时候，把梯子搬走了。”

        “储晏……”

        “后来凌霄就在树上一直站着，直到师父来找我们才发现，他已经在树上金鸡独立快一小时了。”

        碎片在这一瞬间拼凑起来，凌霄这个名字为何这么熟悉。

        她打个哈欠，储晏总算松口气，他侧躺下，搂住无双：“睡吧。”

        储晏心里想着，嘴上就说出来。

        储晏被笑意堵得口疼。

        “曾经想的，直到我遇见一个特别令人讨厌的小孩。”

        “小五，鹿无名醒了吗？”

        “后来呢？”

        储晏看着她颇有些孩子气的神情，不禁想到，如果无双不是被慈训带大，而是像其他平凡的小孩一样承欢父母膝下，有同龄的小孩伴该有多么活泼。

        “子后磨了一个大，我的屁还被出血了。”

        “你怎么对付他的？”

        是凌家的凌霄。

        无双想了想，剩下的事大同小异。

        “有多讨厌？”

        “凌霄？”

        这个名字听着又些耳熟，但一时间却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无双垂下眼睑：“我小时候可比现在多了。”

        “还有吗？”

        比现在还要吗？储晏好像能看到一个背着药篓的小小背影，一摇三晃，走在路边摘下一朵花闻闻，又溜下山坡追野兔子。

        鹿无名的声音有气无力，听起来像是一虚虚吊着的线。

        “说说看，我们小无双是什么样的？”

        “他往我的水杯里放蚯蚓！！！”无双现今说起来还是气，“一肚子坏水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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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双！”那时的慈训也还年轻，一转的功夫便找不到无双，急的吼了一声，无双正下坡追兔子呢，被这一吼吓得脚没站稳，出溜着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