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簌踢走脚边的小石子,双交替着晃了晃。
而今天之所以两人坐在这,是因为,萧山诉,想起来了。
也不让亲亲,说影响不好。
萧山诉领着时簌寻了一个长椅坐下,沉默许久,言又止了好几回,才满怀歉意地看向时簌。
“你说的没错,是我迷了心智,但是,为了山语,即便是错的,我也不后悔。”
那种感觉至今记忆犹新,像破茧的蝴蝶,浑的疼痛迷茫,畏惧过去,不知将来,每一次以死亡作为结束的她,没有息时间,就要迎接超负荷的信息爆炸,巨大的信息量几乎要撑爆她的神经。
可惜时簌本没有发现他的不满,把书包往裴赐怀里一,兴高采烈地跑走了。
“对不起,时簌,我欠你一个歉。”
si m i s h u wu. c o m
但好在,有裴赐,陪在她的边。
时簌点点答应了,他们要聊的事确实需要私密一点的空间,只是小树林――希望不要被误会。
时簌垂下眼,不,在她醒来的那一刻,记忆如同水一般涌来将她淹没。
时簌搓了搓手,裴赐才替她和过的手再度变得冰凉,或许是因为天气,也或许是因为……心凉。
“你……记起来了多少?”
时簌叹息一声,“你欠歉的不止是我,是整个学校被你伤害过的同学和老师,即便,你不是那个开枪的人……”
萧山诉转过,脸上满是复杂神色,一瞬而过的坚定和阴狠之色被时簌迅速被捕捉到。
“我们去那边聊吧。”萧山诉左右环视了一圈,指了指宿舍楼旁的小树林。
这是她在那痛苦到近乎麻木的循环中,查出来的事。
“你应该比我记起来要早吧。”萧山诉语气平淡,却不容置喙。
应该说,他终于,恢复记忆了。
时簌压下心惊,了鼻子,开口:“说吧,你知的事情,关于枪击案,你知多少,又了哪些事?”
萧山诉的眼睛霎时泛红,他移开目光,看向一旁被风得打转的枯叶。
时簌来到教师宿舍楼下,正好碰见萧山诉从里面出来。
在故事的最开始,她被于欣欣叫走,两人发生争执,她被推下楼,再醒来的那一刻,她,就变成了――她。
时簌上方冒出某个爱吃醋的小狗形象。
“我想起来,是在……”
是的,萧山诉,也曾是校园枪击案的主谋之一,或者说,帮凶。
萧山诉的语气有些怅然,“想起来了大分,但还是很模糊,时簌,你恢复记忆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裴赐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傲地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