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直捱到半夜快十二点。飞星不睡，六月也死活不肯睡，趴在她床边黏糊着她。

        飞星看了一眼手表，算了，再灌他些鸡汤缓几分钟：“你喜欢我，和清寒喜欢我，是不一样的。”

        “我今晚要和姐姐呆在一起……”

        “你！想挨揍了是不是……”

        “啊……”六月讶异着，又过来蹭她的手，“那姐姐不要和冷清寒结婚，和我结婚好不好……”

        “姐姐我来了……姐姐你在吗……”

        “什么事儿呀姐姐，我可以帮你带路……”

        飞星打他的手，许久还是轻轻放下，摸了摸他的后背：“要怎么样你才信。”

        这厢，他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Z市的好玩之。飞星打断他，又把他推开一些……眼看着他又要爬上她的床了。

        “我再说最后一遍，六月。”飞星，“你很快就要成年了，不能这样对女……还有亲吻，这些只能留给以后你喜欢的女孩子……”

        “不用，你回去休息吧。这两日我都不在酒店，不要过来烦我……”说着，她就要把门关上。

        眼瞅着时间要到了，她伸手啪地关灯，又摸过保温杯一口喝完：“去，睡觉！”

        “姐姐，你揍死我吧！”没想到六月居然还真大义凛然地跪下了，“你揍死我……我也不离开你……”

        再下一刻，她便什么都不知了……心里还念叨着，此番回去，便要拒绝了清寒。若是再提分开，也要决绝些……

        “姐姐……”哪知他猛扑过来，抱住她的腰，“星星姐姐是不是想丢下我……我哪里错了，姐姐我都改，求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姐姐……”

        六月这下又泪汪汪的：“可是我确实喜欢星星姐姐……我只喜欢星星姐姐……”

        “我不信……我爸爸也是这么丢下我的……”六月号啕大哭，“星星姐姐，我不要离开你，我好害怕……”

        包袱一展开，赫然入眼的真是一陈旧的陌生骨……飞星心里复杂，把包袱推回去：“嗯……暂时不用。明日我在Z市临时有事，这事儿先往后推几日……”

        “星星……姐姐……我知你不会不要我的……我上过来！”

        趁他不在，飞星迅速掏出准备好的符咒，冲到卫生间几下烧出符灰，又把符水装到自己的保温杯里。祈愿明天这傻小子别乱抽风带她去见虚沉烟吧……

        “我……我没有……”飞星一边说着，一边把他拉进来，关上门，“我真的只是有事……”

        “怎么不一样……星星姐你偏心……”

        人，不能贪心，也——不得贪心。

        真装傻，你又能怎么办吧！

…”

        飞星疲力竭地倒在床上。和这浑小子作对，真是白白折寿……但，不知为何，那样的依恋竟让她感受到了一种安全。

        飞星额青一一，过了一会儿想起他的爸妈，六月又没上过很久的学，倒也释怀——没有人教过他吧。于是说：“你懂阴婚，还不懂什么叫男女之大防？这些……都是成年男女成婚之后才能……”

        飞星走出来，一脸镇定地说：“嗯，你先去洗澡吧。”

        “姐姐……”

        “你……”飞星深呼几下，又长长叹息一声，“知了。你把衣服拿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