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噩梦。
打开他的房门,往里看到谢行瑜在床上。
终于,她拿回手和脚的控制权,落荒而逃。
再到后来他们的分开,她似乎一直,都在对不起他,她没有教育好他,没有及时纠正他,最终只能是用一种猛烈的撕扯,血肉粘连的结束他的妄念。
此时安行鱼十岁,而温嘉宁十五岁。
温嘉宁轻轻的抱住他,洋洋的,她说:“实在难受的话,是可以哭出来的,你放心吧,我不告诉其他人,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温嘉宁将被子拉高,捂住了。
这些话,这个拥抱,对他,也对曾经的自己。
刚刚已经有了的点点睡意全无,要是当初自己说清楚,其实本就不会有这种情况,可是每次都是这样,自己为什么总是这样。
他没说话,只是看着温嘉宁,从安平遥的葬礼之后,他就开始变得一言不发,只是安静的待在房间发呆。
“别怕,我在,我在这里,我保护你。”她说出的话一字一顿,眼神如炬,发着坚定的光。
遥病了,非常突然的。
她动一下,手颤抖的往回缩。
却听见了一声难以自抑的轻:“嗯......”
于是温嘉宁对他说。
这个问题,只要没被戳穿就好了,只要当不存在就好了,只要假装没有发生就好了,她这样安自己。
她手僵住了,一时间忘记了动作,这个视角他背对着她,在微微颤抖,手却在不停的动着,嘴里还在不断呢喃:“姐......姐姐......”
生命的最后,安平遥几乎,只要有一阵强风便会被散,她依旧很美,只是脸上浮现出惨白,离开的时候不停念叨着:“怎么办啊,小鱼,我的小鱼......”
原本医生说基本没有半年的活,可是她扛了一年半。
明明他们已经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走,可总是这样,她已经撑得很久了。
也或许,她记得。
于是只能拍拍脸,强迫自己不再去想,在翻来覆去不知多久后,她合上了已经困倦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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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现在。
自己明明已经很清楚的知,谢行瑜依旧喜欢她,但她因为贪恋那少有的一点情意,放纵他待在自己边。
她看到他的动作越来越快,一阵痉挛之后,她听到他哭出了声:“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姐姐......”
她唯一的缺点,出现问题第一件事,逃避。
想着可能是在睡觉,最近学习压力大,就打算重新关上门让他好好休息。
可最终他,还是声音沙哑的回答了她:“好。”
她看向他,就仿佛看到一个小小的自己,她瑟缩的躲在角落,在哭,在害怕,在无助。
可,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份感情开始变质的呢,她不记得了。
可是有些东西,真的是能光靠逃避就有用的吗?就像后来在这种无意识的默许下,滋长更多望的他。
就是她梦里的那个暑假,她回到家,看到家里空无一人,在家转了一圈,只发现他的房间紧紧关着。
温嘉宁讨厌这样的自己,但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