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岑牧为了这一天,已经计划了无数次。
然后,门被关上。
一个合格的前任就应该像死了一样,他才出国几天,岑牧就死不要脸地过来倒贴了。只怕这一年里他一直在暗观察着许雾的动向,像一只阴沟里的老鼠,看着别人的幸福。一想到被他视了,裴元真的胃就一阵翻涌。
他走进了两人的卧室,里面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这是许雾一贯的习惯。他在床柜的角落里找出了一个丝绒盒子,打开,里面赫然是一枚黑色的耳钉。
他没有告诉任何人他回来了。
恶心死了。
裴元真猛地将屏幕摁灭。
他打算给所有人一个“大惊喜”。
恶心。
居然也不知开窗散散味……裴元真面无表情地把窗打开,又了整整一罐空气清新剂,直到鼻腔里完全充斥着清洗剂的味,他这才停了下来。
真的回来了,他反而冷静下来。现在是中午十一点半,家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冷笑一声――看来昨天就是在这里了。
这是他送给许雾和岑牧的两周年礼物。
再看,他就要急火攻心了。要是他气死在了这里,只会让岑牧那个贱人得意!
这个桌子不能要了,他静静地想。
不要脸的臭小三。
只是被他藏起来了。
他怎么还不去死啊!
在走进家门之前,岑牧最后扭看了一眼。
其实这枚耳钉没有消失。
他们认识了十余年,对彼此的脾气都是熟悉的。岑牧此人看着随又不着调,其实格外记仇,只要被他盯上,那他就会像一条疯了的野狗一样死死咬着你不放,直到把你咬到血肉模糊。
还是记忆里的样子。
他一定要弄死他。
岑牧,他在心里恨恨地念着这个名字。
裴元真就这样,隔着屏幕对上了他的视线。
岑牧还是一副欠揍的神情,吊儿郎当,似笑非笑,似乎是知可视门铃也会录像,也知他会看,岑牧朝着这里投来了不屑的目光,脸上是挑衅的笑容。
打开门,楼里果然站着那个小三。
他直接把盒子砸到了岑牧的脸上。
出租车在小区外停下,裴元真面无表情地从车上下来,乘着电梯上楼。门口的指纹锁被“滴”地一声解开,他走进了离开了三个多月的家。
来,她团在他的怀里,像只可口的小团子。而岑牧上的子松松垮垮的,一看就知发生了什么。
他现在只想去把岑牧那张欠揍的脸撕烂。
男女交合的味。
他抿着看了一会,突然听到门外的楼里有电梯打开的声音,这声音本不大,但他耳朵太灵了,不想听也听得到。
有什么事冲着他来啊,去找许雾算什么本事!
可是。
更何况,他和许雾的分手并不光彩。
他冷笑一声,将盒子合上,走出卧室。
他早就料到岑牧贼心不死。
和盒子一起砸过去的,还有裴元真的拳。
裴元真在客厅里看了一圈,又走进了书房。一进去,他就闻到了一味,这味他再熟悉不过。
在裴元真和她的家里。